“大家都不知道,那这可怎么办啊?”

“老公,要不然我们再去求求大师?我……我给大师下跪,求大师救救我们家,这样行吗?”蒋枚是真的害怕再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在她的儿子身上,又急又怕。

“没用。”童明刚摇头,如果求一求就有用,他也不用一个人回家来问他们了。

问题是大师说的话,他现在也毫无头绪,根本不知道大师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偏偏他们童家诡异的事情还在发生。

昨天摆的好好的一个花瓶突然就从柜子上砸了下来,而当时他儿子就在下面玩玩具,要不是时刻守着的人反应快,他儿子被倒下来的花瓶砸中,这会儿还有没有命都不知道。

所以他昨天心不在焉的参加聚会,听到周明哲和林晴大肆推崇那位大师的时候才会那么着急,生生熬了一晚上,一大早就去找人。

结果没想到还是碰了壁。

大家都一筹莫展,周安乐突然道:“要不然我们去问问外婆?”

大家都看向她。

周安乐解释,“外公和三舅舅三舅妈都在医院,现在在家里的人只有外婆在房间里没有出来。万一是外婆遇见了那位大师,向她许了愿呢?”

“怎么可能。”童浩直接否定这个说法,“外婆腿脚不好,平时都不出门,怎么可能遇见什么大师。”

童老太太前些年摔了一跤,从此之后就落下了腿疾,一直坐在轮椅上,出门也最多就是在小区里让保姆推着遛遛弯,根本不会出小区。

其他人显然也不觉得会是老太太。

不过蒋枚不愿意放弃这点希望,“我去问问妈。”

这两次发生的邪乎意外都是冲着她儿子去的,她等不了。

老太太的卧室就在一楼,蒋枚上前叩门,“妈,你醒着吗?”

童老太太年纪大了,摔了跤之后不仅腿脚不便,脑子也一日糊涂过一日,记的事情越来越少,清醒的时候就更少了。

蒋枚没听到回应,兀自开了门。

拉着窗帘的卧室光线晦暗,门一打开竟透出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蒋枚放轻了脚步走进卧室,没在卧室里看到老太太正觉得奇怪,正想回头问其他人老太太是不是出去了,结果一回头正好对上坐在门后的老太太的脸。

蒋枚吓的啊的尖叫一声,腿一软差点跪下。

老太太坐在轮椅上,无声无息的坐在卧室门背后。

布满褶皱的脸上,一双眼皮耷拉着,眼睛却直直的盯着蒋枚。

蒋枚吓的心魂震荡,拍着胸口缓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儿,“妈,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坐在门背后啊,吓死我了。”

其他人也没想到老太太竟然坐在门后,童浩倒是孝顺,上前把老太太推出来,“我说你个老太太,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坐在门后,别坐在门后,万一谁进来开门的时候不注意,力气大了,不就把你撞到了嘛。”

童老太太垂下本就耷拉的眼皮,“撞到了才好,撞死了更好。我早就该死了。”

“外婆,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周安乐上前,在童老太太的面前蹲下,握住她枯槁的手抬头孺慕的看她,“你要长命百岁呢。”

童老太太的眼袋颤了颤,抬手抚摸周安乐的脸颊,“乖女,你回来看妈啦。”

周安乐长得像她的母亲,大家知道老太太这个时候又糊涂着,把外孙女认成早就已经出嫁的女儿了。

童明刚的脸上闪过复杂之色,“妈,这是安乐,是你的外孙女,不是小优。”

童老太太对于童明刚的话无知无觉,抚摸着周安乐的脸,浑浊的一双眼睛里忽然就漫上了眼泪,“乖女,你一定很怨恨妈吧?是妈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