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裤是同色系,袜子和皮鞋应该也没有问题。

难道是发型乱了?

驾驶座没有仪容镜,祁修霆没法确认。

“这条血线跟你有关。”

童钱把话说完,祁修霆检查的动作蓦然停下。

“你向我许愿了?”

祁修霆没有立刻回答,正好红灯变绿了,他缓缓把车开了出去。

他很清楚,他没有向童钱许什么愿望。

如果非要说他有什么心愿是跟童钱有关的,那也只能算是他的私愿。

而且还是目前为止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祁修霆没回答,童钱也不催他。

车子开进了他们现在住的小区,在门口停下,童钱也没再问祁修霆。

好像她刚才问的问题只是随口一问,祁修霆回不回答都无所谓。

童钱开门下车,祁修霆也下来了。

“童钱。”

童钱推门的手停下,回身看他,“什么事?”

“我们之间的婚契,在你们玄门跟樊絮和盛清海结成道侣的关系,是一样的吗?”

“不是。”童钱回答。

这个答案在祁修霆的预想之中,但听了还是有点心梗。

“我不懂你手上那些血线的原理,不过我没有向你许愿。”

“我可以问问家里其他人,最近有没有向什么许过愿,尽快给你答复。”

“不用问其他人,它只跟你有关。”童钱也有点奇怪为什么解决了霍家的问题后,血线亮起来指向的竟然是祁修霆。

“你有铜钱吗?”

祁修霆摇头,“我没有,而且我能确定祁家也没有。”

童钱收到的与血线有关的委托都跟童钱有关,祁修霆既没有向她许愿,也没有铜钱,为什么第四条血线会指向他?

而且之前完全没有任何征兆。

“血线的指向有没有可能出现误判?”

祁修霆对玄门里面的门道不了解,但就算是最精密的计算机也有出现BUG的时候,他很确信自己没有向童钱许愿,祁家也没有童钱寻找的那种钱币。

童钱手指捏诀掐算,很肯定的摇头,“没有。”

祁修霆不完全信玄门术法,对童钱的本事却是绝对信任的。

“能算出问题出在哪儿吗?”

童钱在空中虚画,然后又捏诀,“有人用术法阻断了。”

“连你也破不了?”祁修霆意外。

童钱收回手,挑眉看他。

祁修霆被看的莫名,还有点不自在,但面上竭力保持镇定。

“怎么了?”

“祁修霆,在你眼里我是无所不能的?”

祁修霆噎了一下,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无法反驳。

他下意识里好像确实觉得只要是玄门里的事情,就没有童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就连暂时不行的这种可能性他都从来没想过。

滤镜好像确实重了点。

祁修霆有点不自然的转开了视线,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尝到了害臊的滋味。

十分神奇的感觉,连呼吸都变紧了。

“眼光不错。”

“?”

祁修霆诧异的转回目光,童钱已经推开别墅的大门进去了。

脚步缓而稳,与寻常无异。

祁修霆哑然失笑。

原来她除了不知道怎么应付别人的善意外,还喜欢被夸。

“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