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将薄被拉开,床上女人穿着上下装睡衣,没等她反应,庄凌洲已经上手撩开她的衣角。

江晚宁摁住男人的手:“我自己来。”

庄凌洲没动,先是抬眼朝她笑笑,随后低头继续刚刚的动作。

“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也不是什么怪兽,就当礼尚往来好了。

婚后的半年多,庄凌洲的洗浴全由她负责,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漏网之鱼,都被她的葱白玉指抚摸过。

说来也奇怪,他这人接受能力极强,对这个新婚妻子毫不避讳,触及他的隐私之处,他仍可以做到无波无澜,而她,早已羞赧一脸。

江晚宁拿开手,深吸一口气,放任他将裤腰往下褪,露出平坦的一块。

动作轻柔,很快就把暖宝宝隔着一层衣物贴上,帮她拉好裤腰,整理好衣角,薄被拉起盖好。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江晚宁眨眨眼,咽了咽喉。

“口渴,要喝水吗?”

他理解错误,她只是过度紧张而已。

“不渴,”江晚宁摇头:“你怎么还知道暖宝宝有这作用?”

庄凌洲起身把包装膜扔进垃圾桶,从另一侧上床。

“以前常见你用,猜它有那功效。”

江晚宁讶然:“我什么时候…”

她平时用也没在他面前用过,“常见”有些说不去。

庄凌洲侧身盯着她,她的疑惑被看进眸中。

“以前,每月总有那几天,老见你在储物柜里拿了东西就往浴室跑,某次找东西,无意间看到,好奇就看了眼说明。”

原来如此。

江晚宁莞尔一笑,乖巧的把双手放进被子下:“谢谢,晚安!”

音落,人就翻过身,背对他而睡,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想到刚才的吻,俊逸深情的脸颊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腰间似还留有他大掌的余温,她紧咬唇,心头小鹿乱撞。

身后男人莫名一脸,就这么被冷落,心有不甘,勾唇自嘲,抬起长臂,将灯摁灭。

黑暗中,江晚宁轻吁口气,下一秒,后背贴上来一股温热。

江晚宁乱了神。

“不知道背对人睡觉不礼貌吗?”

这新知识。

江晚宁急中生智,微微侧首解释:“这样舒服。”

庄凌洲默了片刻,有力的小臂绕过纤腰把人捞进怀里。

“这样呢?”

“热。”

室内温度刚好,他一贴上来,整个身体拢在他的怀里,心潮澎湃,周身热感袭来。

她想踢被子。

不料他淡淡丢来一句:“心静自然凉。”

凉个屁,他把人家撩的脸红心跳,还淡然地摆出大道理。

江晚宁闭了闭眼,处于进退两难之地。

“三少爷,你是不是喝酒了?”

奇奇怪怪的行为,不免让人怀疑是酒精的作用。

“喝过,但我没醉,清醒得很。”

他酒量向来好,一般情况喝不倒。

江晚宁微怔:“……哦,没醉就好。”

男人在身后冷嗤一声,薄唇吻在她的后脑勺上:“醉了,想乱来也不行啊。”

“……”什么虎狼之词。

他认识的庄凌洲不是这样的。

明显就是酒后胡言乱语。

江晚宁沉声,默默闭上双眼。

就在屋内静下来的一瞬,她能清晰感受到身后男人不受控的身体反应令他有些难耐,喉咙干涩得咽了咽,最后克己地调整燥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