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在治疗室门口等了会,来往患者颇多,身旁的人不是“哎哟”就是“呜呜哇哇”。
本来对医院就特别抗拒的她,听到旁人发出的疼痛声,被传染似的哪哪都不舒服。
护士出声:“江晚宁。”
闻声,江晚宁起身走进治疗室。
治疗室除了护士和她,对面还有一个医生正在为一个患者接骨。
西装革履的男人一只手臂被医生握住,另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看起来不忍直视接下来接骨医生的精湛医术。
“医生,你可悠着点,我怕疼。”
男人认真的语气惹得医生挑眉把人看了看。
“不疼,这么大个人,不就是手臂脱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这么多,就当长个教训……”
啊
男人一声惨叫,吓得一旁的江晚宁和护士瞬间怔住。
医生嗤笑一声,松开他的手,快速从包里掏出糖果:“好了,吃颗糖压压惊。”
男人缓缓睁开眼,看着悬在半空那只颤抖的手。
“这么快就结束啦?”
“都说不疼,把你吓的。”
男人长吐一口气,坐直身子,用脱臼的手去接糖果,伸收自如。
嘴角勾笑:“哟,还真是神,一点不疼了。”
护士“扑哧”一声:“帅哥,你刚才的叫声,恐怕整栋楼都听到了。”
男人回头,发现对面两个女人正盯着自己。
护士掩嘴而笑。
另一女子,则是忍俊不禁。
男人微微蹙眉,眼尾带笑:“第一次,难免有些紧张。”
护士嘴快,看男人没计较,玩笑道:“谁脱臼还有第二第三次的…概率太小。”
男人慢条斯理地回答:“也是。”
江晚宁终是没忍住,轻笑出声。
男人再次注意到女子,眸光忽地亮起,好像想到什么,指着江晚宁问:“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江晚宁摇头,她基本没什么社交,除了学校的圈子,没几个熟人。
男人挠挠鼻梁,略有失望:“可能是我记差了。”
起身离开治疗室前,男人顿步。
视线倏然落在江晚宁的侧颜上,皮肤光洁如玉,轮廓线条温婉流畅,长发自然垂在腰间。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温柔又淡雅。
手肘上药时的疼痛令她不禁拧眉垂眼。
男人静看几秒,灵机一动,微微俯身把手里的糖果递过去:“这么勇敢,糖果应该给你吃才是。”
江晚宁侧眸,视线从他手上的糖果往上移,男人俊雅的脸上染笑。
“你的手看起来这么严重,却一声不哼,这糖,我实在没脸吃。”
江晚宁轻笑,接过他手上的糖果:“谢谢,其实,喊出来会舒服些。”
男人耸耸肩,对她的安慰略显惭愧,朝她竖了竖大拇指,转身离开。
电梯直下医院停车场。
男人坐进蓝色卡宴后座,思绪万千。
直到前面的人提醒,才晃过神来。
“季总,北川那边情况不太好,庄爷已经亲自到那边视察情况,您看要不要过去一趟。”
季珩挑眉:“当然得去,要不是手受伤,我一早就得赶过去,庄爷给我们鼎泰这么大的面子,我怎么能怠慢,现在就去。”
江晚宁包扎结束,独自走出医院,按照医嘱,接下来一段时间,她得按时到医院换药。
在公交站等车的期间,阮曼依打来电话询问情况,两人寒暄几句,约好下午一起逛街。
卡宴途径公交站,透过车窗,季珩看到站台的女人,本想停车送她一程,却被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