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一年,除了没有夫妻之实,庄凌洲身体的每个部位,她都触过,看过…从羞涩到坦然面对,无非就是千百次正视自己的身份,除去妻子的这一角色,她不过是庄凌洲的贴身佣人罢了。

江晚宁把药液置于手心,双手反复揉搓发热后,才轻轻覆上庄凌洲的腰。

照顾庄凌洲的这段时间,江晚宁学的东西挺多,按摩技术堪比一流的专业人士。

“江晚宁,”趴在床上的庄凌洲出声:“未来的建筑师,按摩技术这般厉害,按摩师恐怕都要有危机感了。”

江晚宁郁闷地撇撇嘴,双手动作依然温柔:“三少爷,你是没体验过更好的按摩技术,否则不会这么抬举我。”

庄凌洲薄唇轻牵:“理疗师就没你按的舒服。”

这话真养耳,感觉…真不错,江晚宁眼波带笑:“真是难得,三少爷也会夸人了。”

没多会,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庄凌洲竟然睡着了。

“庄凌洲。”

江晚宁轻声唤他,见他没反应,俯身偏头凑近一看,确实已经入睡。

庄凌洲骨相立体,生得一张帅气的脸,三兄弟中,唯有他,取了庄承良和陆念华的最优。

江晚宁忍不住抬手触上他微蹙的眉心,想要揉开他睡梦里的愁绪。

不想她失态的动作被庄凌洲逮个正着,手腕被他紧紧擒住。

江晚宁一怔,亮莹莹的眸子与那双深邃的眼相对视。

“你脸上有东西。”

“什么东西?”

江晚宁不知所措,眼看谎言就要被识破,继而垂眼打量线条流畅的脸颊:“看错了。”

庄凌洲松开她的手腕,弯起嘴角:“洗洗手,上床睡觉。”

“嗯。”

等她从浴室出来,庄凌洲双手枕在脑后,睡姿悠然自得,视线直直盯着她。

以前的江晚宁,在他面前,裹得可严实了,像今天这种单穿吊带裙的样子,可以说未曾有过。

只是他来得突然,江晚宁也未料想到这么随意的打扮会让他看到。

江晚宁绕到床的另一侧,掀起被子一角,钻进被窝背对他而睡,大床被两人各据一半。

“国外的生意,已经全权委托查理,最近一段时间,我都会留在国内,以后,你准时回海棠城。”

他这是在通知她,主人回来了,她以后有事做了,准时准点上下班。

被窝里的江晚宁拧了下眉:“不行,我最近在准备毕业事宜,学校到海棠城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来去浪费时间,我得住校才行。”

“那是你的事,”庄凌洲语气里透着一丝难解的冰冷:“你是学生,有学校的事要做,但同时,你也是我的妻子,自然要尽妻子的义务。”

江晚宁无奈地转身看他,庄凌洲姿态不变,但已合上双眼。

尽什么妻子的义务?可笑。

说是妻子,倒不如说是贴身丫头。

他现在大病痊愈,行走自如,哪还有她的事,陆念华恨不得现在就休了她,替他另寻一门好亲事呢。

江晚宁思忖片刻,刚想到什么要开口,就被庄凌洲抢先一步。

他嗓音冷倦:“赶快睡,别再想着找任何理由来搪塞我。”

顿时,江晚宁怒不可言,翻过身,把被子一拉,紧实地裹在身上。

她憋着一股怒气去拉被子,以至于覆在庄凌洲身上的被子也随她而去。

庄凌洲睁开眼,眉峰轻抬,侧首一看,整床被子全在江晚宁占据的半边床上。

没被子,这觉没法睡。

庄凌洲伸出长臂,去拉被子,哪知道江晚宁拽着不放。

别看江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