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总,三少奶奶……”
“晚宁……”阮曼依从林昭的车里跳出来,抓着庄凌洲身上的人大哭不止。
庄凌浩上前,不管不顾地把江晚宁从他怀里抱走,嗓音急切道:“林昭,快,送凌洲去医院。”
林昭晃神,搀住强撑的人。
江晚宁回头,撞进眸底的是一片鲜红,庄凌洲的腰间,鲜血淋漓。
“三哥。”
江晚宁惊叫出声,睁开眼的一瞬,双手被沈娟紧紧握着。
“囡囡,没事了,没事了。”
江晚宁大脑一顿,扑进沈娟怀里:“娟姨,我做了一个噩梦……”
沈娟一怔,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别怕,娟姨在。”
阮曼依牵着江晚屹站在病房门口,掩嘴哭泣。
在沈娟怀里哭了好一会,突然想到什么,她霍然爬起身,视线将病房扫过一遍,诧异地看看泪流满面的沈娟,回头又看到阮曼依。
“我怎么会在医院,陈兵不是……”
记忆似有若无,零碎的几个画面浮上之际,眸底似蒙上一层鲜红。
“三哥……”她掀被下床,抓住阮曼依问:“阮阮,三哥呢?”
阮曼依抱住她安慰:“晚宁,听话,没事的……”
“阮阮,不要骗我,”江晚宁心口疼得快喘不过气,哑着声,“告诉我三哥在哪里,我要见三哥。”
阮曼依沉声道:“还在,抢救。”
“……”她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又好像听到了什么。
愣怔的一瞬,险些摔倒在地。
“晚宁。”
她抓住门框,让自己看起来无恙,稍作一秒的反应,光脚跑出病房。
看到手术门外等候的熟悉身影,心越来越沉,沉到找不着的地方。
身子终是撑不住跪倒在地。
旁人怎么安抚劝说,也搀扶不起她,庄凌浩拦去所有人,蹲在一旁守着。
“伤到内脏,失血过多,人现在昏迷不醒,”庄凌浩顿了一下,嗓音充满伤感:“凌洲不会有事的,他知道你在等他,为了你他可以努力站起来,这次也一样,为了你,他会醒过来的。”
江晚宁不知所措地揉搓发麻的双手,那种已找不到地方搁置的悲伤,比钻心入骨的痛还要令人窒息。
连续几日,江晚宁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前,生怕庄凌洲醒来看不到自己。
云婶端来的饭菜,基本都是原模原样的端回去。
“囡囡,你这样不吃不喝怎么行,三少爷要是醒来看到你瘦的不成样,不是惹他生气嘛,老夫人说了,你要不好好吃东西,就强行把你带走,不让你再守着三少爷。”
现在但凡听到让她离开庄凌洲的话,都会令她心惊胆战。
松开庄凌洲的手,转过身来,小声道:“云婶婶,我吃。”
食之无味却勉强地大口大口喝粥,云婶看着心疼,抹着泪不知说什么才好:“囡囡,慢点喝。”
沈娟每天都会过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江晚宁,明明已经开始幸福的俩人,如今变成这副模样,她心里比任何人都难受。
说到底,庄凌洲和江晚宁都是为他们娘俩受的伤,本就愧疚万分,偏偏那个挨千刀的还是自己的前夫,她恨不得亲手杀了陈兵。
据警方派过来医院做笔录的同事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江晚宁才得知,陈兵伙同一起出狱的狱友,谋划此次事件许久。
好在他还有一丁点的人性,只是将沈娟母子监禁在一家酒店内,并未有过任何伤害性的行为。
大概如他所说,他是想用敲诈来的钱财,带走沈娟和江晚屹。
警察能够标记陈兵具体位置,多亏庄凌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