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愿罢休？还要搅得庄家不得安宁。”

庄凌洲微叹，咽了咽喉，来之前，他预想过陆念华的态度，哪怕软一点，他都不至于做个不孝子惹她生气。

“妈，晚宁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她宁愿把所有委屈吞进肚里，也不会给任何人惹上麻烦……可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除了身份地位以外，妈还能对她有什么可挑剔的？”

陆念华一时间也说不出来，要说讨厌江晚宁，还真是没有过，她生得娇俏，嘴巴又甜，讨人爱一点不假。

大概是陆念华从一个大小姐，再到一个名门望族的夫人，她对进入她圈子里的人，永远下达不到一个佣人那么卑微的身份。

“凌洲，晚宁也是清楚自己身份的，她的能力根本给不了你任何的帮助，要不然她为什么要跟你离婚。”

“季瑶才是你最好的选择，江晚宁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江晚宁做不到的，季瑶同样能做到。”

庄凌洲眉头轻挑，一双眼眸暗如墨地看着陆念华。

“妈，非得这样吗？”

陆念华毫不犹豫点头:“妈都是为你好，为庄家好。”

庄凌洲收回视线，嗓音依然平静:“抱歉妈，这件事，我不能依你。”

“凌洲，你……”

庄凌洲起身，自懂事到现在，或许这是唯一一次，他想依自己心意去做的事。

“凌洲，连你也要气我？”陆念话嗓音暗哑，“妈以为，你是最听话的一个，没想到，你竟然为了江晚宁，这样对妈。”

庄凌洲微仰着脑袋，缓过片刻垂眼望着陆念华:“妈，我不想惹您生气，我只是想告诉妈，我爱晚宁，如果没有晚宁，或许我不能从病床上爬起来，也不会活着站在您面前。”

没人能感受他当初的生不如死，只有江晚宁知道，因为她体会过。

陆念华未出声，她看到的是他身体的残缺，而未曾感受他内心的伤痛。

大家让他活下来，不过是为庄家的未来着想，而真正需要他的人，只有江晚宁。

看着毅然决然走出正厅的背影，陆念华好半天没缓过气来。

“夫人，你没事吧。”阿凤过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