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长身闯进客厅,她才晃过神,想要追过去:“诶,庄三爷,你这是私闯民宅,我可以告你。”
“阮小姐,”林昭把人拉回来:“什么私闯民宅,我们可以告你私藏我家少奶奶。”
“干什么呢你,”阮曼依挣脱手臂,泼妇似的撸起袖子:“去告啊,看老娘怕不怕。”
林昭哪是阮曼依的对手,看她姿态,比他妈还泼,立刻收住,好言相劝。
“阮小姐,你说你也真是的,跟我家少奶奶那么好的姐妹,当然是盼她好咯,怎么还说什么早离早好,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换,你说是不是。”
阮曼依越发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家庄三爷。”
“劝和不劝离……”
“狗屁大道理……”
……
庄凌洲在客厅没看到人,余光瞥见敞开着门的卧室,抬步走了过去。
阮曼依把被头拉得太高,江晚宁一小只窝在被子里,估计烧还没退,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庄凌洲俯身,指腹轻触上去,滚烫的温度令他倏然收手。
“江晚宁。”
庄凌洲目露慌张。
阮曼依站在卧室门口:“晚宁发烧了,刚刚吃过药。”
闻声,庄凌洲脱掉身上的外套,把江晚宁身上的被子掀开,用脱下的外套将她裹住,把人从床上抱起来。
“你干嘛?”阮曼依把庄凌洲拦住。
庄凌洲语气一度平静:“送她去医院。”
阮曼依这才松开手,连忙去沙发上收拾江晚宁的包,顺带挎上自己的包跟了出去。
林昭长臂把人拦下:“诶诶诶,阮小姐,你留家里就行,有我们庄总呢,你还不放心。”
阮曼依暴脾气上来:“你怎么这么多事,我怕庄凌洲把她吃了不行吗?”
林昭拿她没法,始终斗不过她。
阮曼依把房门一关,刚到电梯口,包里电话跟个催命鬼似的打来。
原来是阮曼依的主管,让她尽快把广告策划方案拿出来,明天开会急用。
阮曼依挂断电话,破口道:“没事你不催,有事你也跟着凑热闹,催命啊。”
庄凌洲侧首睨着气急败坏的阮曼依,淡声道:“你先去忙吧,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这话够男人,阮曼依也不是完全不放心,点点头:“庄三爷,你可不许欺负我家宝,要是她少根汗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庄凌洲侧目,看看阮曼依的架势,不得不承认,这个闺蜜交的实在。
“放心,她是我老婆,我能拿她怎么样。”
阮曼依微怔,哑了口,把江晚宁的包递给林昭,转身回了房。
回到车里,庄凌洲把人放在长腿上,紧紧抱在怀里。
庄凌洲吩咐:“去医院。”
林昭刚启动车子,江晚宁迷迷糊糊从他怀里抬头,语气病弱:“三少爷,我不去医院。”
庄凌洲垂眼,睨着怀里病殃殃的女人,应了声,随后说:“你烧成这样,不去医院怎么行。”
江晚宁低声恳求:“不去,带我回家吧。”
不得已,庄凌洲只好让林昭开车回海棠城。
“好,回家。”
江晚宁从小最怕去的地方就是医院,小时候,妈妈在医院里度过最艰难最漫长的半年,小小年纪的她,在半年时间里,见证了妈妈与病魔抗争,最后选择妥协。
她至今也记得,她拉着躺在病床上,紧闭双眼的妈妈,让她别睡了,让她回家。
可最后,只有爸爸拉着她的手,走出那片成为她心中永远阴郁的一片天。
江晚宁闭眼靠在庄凌洲的怀里,宽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