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兰言至于此,江晚宁猛然一怔,下文更是明显的猜到几分,那人莫不是自己,张素兰怎么会大费周章要与她单独会面。
沉默几秒,江晚宁调整情绪,轻声道:“张画家,若是让您误会什么,我感到很抱歉,至于季总,恐怕张画家对他也是有所误解。”
一会,张素兰嘴角微扬:“但愿只是一场误会,今日到此,并非有意为难晚宁你,只是,我不想日后产生更大误会,提早说开,对谁都好。”
“毕竟,季珩和凌洲是要好的兄弟,以庄家和季家现在的关系,有些事,最好不要发生,以免陷入尴尬境地。”
江晚宁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了一下。
疼得透不过气。
她有何能耐,扰了两家的关系。
她已经努力从一个困境走出来,不想,无故地又闯入另一个困境。
怪就怪世界太小。
此刻,她不知自己神色笑意如何,僵硬苦涩,还是大方得体。
想了想,江晚宁平和道:“张画家多虑了。”
“但愿如此,季珩要是知道你和凌洲的事,绝不会这样的,都怪我,在得知你到鼎泰上班的时候,就该第一时间告诉季珩,无论工作和生活上,都会给予你一些帮助。”
江晚宁勾唇:“张画家言重了,是我考虑不周,请您放心,绝不会发生张画家所担心的事。”
无所谓谁对谁错,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透露身份的资格,不想,造成现在这般局面。
事已至此,她与庄家也无关系,更不会与季家扯上不相干的关系,更不会陷入张素兰所说的尴尬境地。
江晚宁静了静,温声询问:“张画家还有别的事吗?”
张素兰未料想到,江晚宁可以如此洒脱地离开庄凌洲,对于季珩的爱慕又表现得如此不在乎。
庄园里长大的陪玩丫头,倒真是让她小看了,难怪老夫人,对她如此的疼爱,想来,这人,真是不一般。
张素兰微笑,听到她的回答,如释重负,心情也舒畅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