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恩惠,心里更是过意不去,再者,从小到大,她是真喜欢跟在凌洲后边,敬着他,又怕着他,大概,是真想报恩,还庄家一份人情,才会心甘情愿嫁给凌洲,哪怕堵上一辈子幸福,都没有半句怨言,”

“可如今,凌洲站在她面前,她好像目标达成,任务结束,已然觉得自己无用武之地,身份的悬殊自然而然成她自卑的导火线,一点点燃起,才让她不得不放手,我再咄咄相逼,要让她委屈成何样。”

老夫人又怎么不心疼,又怎么不盼着他俩好,无奈至极,哀叹不止。

自打上次俩人从北川离开后,老夫人一日一日茶不思饭不想,人消瘦不少,这次倒下,真是扛不住,一病不起。

要是平时,老夫人有个头疼脑热的病症,早把那丫头喊过来,哪怕是陪她说句话,唠唠闲,好比药到病除。

这次,她千交代万嘱咐,都给她瞒着不让透露半点风声到江晚宁耳里,决不让任何事影响她的决定,老夫人不舍,偏偏又想着让她重活一次。

“老夫人,您这么大年纪,心里怎么还能装这么多事,我以为,是您不管他们呢。”

云婶收住怒意,把手伸进被子给老夫人揉揉腿,她跟你老夫人这么多年,知道她行事果断,上次在北川一闹,也不见起半点水花,索性随了他们,感情的事,勉强不得。

赵悦安慰:“奶奶,现在凌洲和晚宁的事也办妥了,您要想晚宁,就让她过来看看您,怎么说,她还是您孙女。”

老夫人摇摇头:“别,我怕她又自责,那孩子,惹不得,哄不乖的。”

门外的人站了许久,眸中情绪如浓墨久久化散不开。

庄凌洲深吸口气,微调表情,终是拧下门把,推门而入。

“奶奶,今天感觉怎么样?”

老夫人端凝进来的人,脸上带笑,眸光却深沉得很。

老夫人问:“都办妥了?”

“嗯,都办妥了。”

庄凌洲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兜,他连看也没看的证书,还原封不动的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