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凌洲送了个冷漠的眼神过去,林秘书立刻把嘴闭上。

季珩不明所以,诧异道:“什么佣人,请假要亲自跟庄爷报备的?”季珩脑袋凑过来,低声道:“不会是贴身佣人吧?你有这种嗜好,我怎么不知道。”

庄凌洲横他一眼,没说话,满了一杯酒喝上。

季珩正色道:“话说,你那个冲喜的小娇妻,什么时候离?”

庄凌洲冷笑:“常年待在国外的季少,什么时候对我的事这么关心?”

“笑话,我是关心季瑶,当初跑出国,不就是因为你秘密结婚,我那个傻妹妹,已经爱你入骨了,你要离赶紧的,别耽误了季瑶。”

“季少多虑了,我没离婚的打算。”

季珩惊愕,看着一脸认真的庄凌洲:“真的假的?凌洲,你可别开玩笑,季瑶可等你呢。”

季瑶一厢情愿,他可没逼她。

“我和季瑶,除了没有血缘,其余跟你一样,”庄凌洲语气平仄:“你现在不是回国了,圈里合适的,给她物色一个。”

“呵,”季珩挠挠眉,“季瑶一股倔劲,谁说的话她都不会听,唯独听你的,你可得想想招,怎么甩开她才是。”

“你是不是亲哥?”

“如假包换。”

……

紫遇公寓。

诉苦结束后,江晚宁有气无力地靠在沙发上,脸色苍白。

阮曼依简简单单在厨房里弄了几个小菜端出来,俯身把沙发上的江晚宁一看:“宝,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阮阮,我发烧了吧,”江晚宁摸着自己的额头:“你给我找点退烧药,估计是早上下雨,淋的。”

阮曼依在药箱里找药,不停地碎碎念。

“你没事淋雨干嘛,这么大个人,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江晚宁勾勾唇玩笑道:“是雨淋我,不是我淋雨。”

“切,你还弄出个主动和被动,那你倒是主动一点,要离赶紧离,别整天被人跟在屁股后面一个劲的提醒你有多不配。”

“离了重找,离了他个地产大亨,还死不了,再说,非得找个男人才行吗?拖累自己不说,累死累活还没个好,宝,别难过,我俩凑合过算了。”

阮曼依仰起脸笑眯眯。

江晚宁被阮曼依的话逗笑,接过药,就着阮曼依递来的白开水吞下。

“阮阮,你说的,我离了,我俩把证也领一下,日后也算阮氏烧鸡的法定继承人之一。”

哈哈哈……

“寻思着,你打的是烧鸡继承人的主意,你这脑袋瓜里,也不知道装的什么。”

阮曼依收好杯子,盛来半碗饭,江晚宁此时的脑袋,越发昏昏沉沉。

筷子在碗里戳了几粒白米饭送进嘴里,就跟受刑似的,嚼得费劲。

“行了行了,我送你回房躺会。”阮曼依把她手上的碗接过来放桌上,立马起身搀着她进卧室。

“阮阮,吃完饭赶紧忙你的吧,别管我,我躺会儿就没事了。”

阮曼依拉高被头,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操心我,我忙也不差这点时间,你就安心睡吧。”

江晚宁闭上眼,轻声应了她。

阮曼依想想江晚宁憋屈的婚姻,胃口全无,一碗饭端半天,凉了也没吃几口,起身收拾收拾,开始在电脑前做市场推广方案。

晚上八时。

和季珩在餐厅门口分开后,林昭驾车送庄凌洲回海棠城。

一路上,庄凌洲脸色阴沉,握着手机重复看江晚宁发来的信息,越看,眉心蹙得越拢。

车里气氛莫名凝重。

林昭抬起眼皮从后视镜里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