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因为你。”
嚯
赖她。
凭什么,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错。
江晚宁撇撇嘴,脚尖有下没下地踢在石阶上。
倦感十足的眼眸微沉,脑袋烧得有些发晕,没站多会感觉血压爆表似的快要倒地。
长臂硬撑着杵在门板上。
“江晚宁,你宁愿在太阳下暴晒也不进屋吗?”
言毕,庄凌洲利落输入密码,拖着无力的身体进屋。
敞开的大门似在迎接她。
片刻犹豫,她还是拾步进屋。
楼梯上的身影走得缓慢,有些吃力。
“你先躺会,我给你拿药。”
她的心也不是铁做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她狠不下心。
在厨房烧好水,药箱里找到退烧药,给他送上去。
床上男人面容越发虚弱,“三少爷,快把药吃了。”
唤醒庄凌洲吞下药丸,江晚宁帮他脱下鞋,盖好被子。
庄凌洲醒来时,暮色已起。
他起身坐在床边,头疼越烈,身体也并有略微酸痛,他“嘶”声,闭眼缓了下,才觉舒服些。
他忽然想起什么,视线在房间扫一圈,并没有看到江晚宁的身影。
身上的衬衫西裤,已经被换成睡袍,他对这一过程,毫无印象。
起身出门,楼下有些许动静传来。
“庄总,你起了?”
楼下林昭,仰着笑脸往楼上看。
庄凌洲愕然,步伐缓慢地下楼。
“林秘书,你怎么来了?”
他似困惑地蹙眉,视线不由自主地又在客厅厨房寻找一番,终究没找到人。
“你找少奶奶?”林昭看出异样,“我来了,她人就走了。”
庄凌洲语气淡淡:“……你来干嘛?”
林昭无害一笑:“我打电话跟你汇报下周土地招标的进展情况,然后,少奶奶接的电话,说你病了,让我过来一趟。”
顿时,庄凌洲黑漆漆的眼变得丝毫没有温度。
“噢,对了,少奶奶熬了粥,交代等你醒了让你喝点。”
“不想喝。”
林昭不管不顾地进厨房,嘴里低喃着:“那可不行,少奶奶嘱咐,怎么着也要喝一些,喝完粥,还要继续吃药,药都给你分装好放桌上了。”
庄凌洲靠近桌子,垂眼看着桌上分装好的药丸,心头忧喜不明。
这次,她是真的狠绝,不留一丝余地让他攻破。
罢了,他无声地叹口气。
“少奶奶手艺可真好。”林昭端来热粥,陶醉地享受腾腾热气中带着的淡淡鲜虾的香甜。
一碗递到庄凌洲手上,另一碗留着自己慢慢品尝。
庄凌洲乌沉沉的眼眸抬起,盯着林昭手上的热粥不说话。
林昭怯怯地护好热粥:“庄总,少奶奶临走的时候说,粥炖得多,你一个人喝不完,让我也一起喝。”
庄凌洲冷嗤:“我说不让你喝吗?还是怕我抢了?”
林昭低头,自己的动作有种小孩护食的警惕感。
顿时笑出声:“当然不是,难得尝到少奶奶的手艺,我怕庄总舍不得。”
庄凌洲淡应:“喜欢就多喝一点。”
林昭受宠若惊,本来还想着细细品,慢慢尝,现在得到允许,他竟敢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庄凌洲心里装着事,鲜虾粥是他的最爱,可到嘴边,又索然无味。
冷静期,两人做到足够冷静,互不联系,互不打扰,仿佛就坐等换证的日子到来。
实则,江晚宁已经被工作压的喘不过气来,根本没空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