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碰酒就这样,闹够就挺乖的。”

庄凌洲看着她,极认真的打量,面前的女人总给人种乖巧的感觉,可在酒吧踢沈铭那几下,特别豪横,特别有脾气。

这些年,在庄家,她说话做事处处小心翼翼,对所有人的安排吩咐都做到言听计从。

不抱怨,不反驳。

他以为,是她乖顺,懂事,知道敬着,让着。

“晚宁。”

“嗯。”

庄凌洲咽了咽喉,睨着她半晌不说话,好像许久未见的人,要将她好好看一遍。

江晚宁看着他:“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庄凌洲默了会,抬手松开领带,神色转瞬自若:“你去主卧睡吧。”

“……”

“不用,”江晚宁指指身后侧卧,“我和阮阮挤一挤就行。”

“那怎么行,她闹了大半夜,都没让你好好休息,趁她现在不闹,你赶紧洗洗睡。”

“那你呢?”

庄凌洲嘴角扯了扯:“如果你没意见,我可以留下。”

江晚宁抬眼瞪着他:“就当我没问。”

音落,转身走回主卧。

庄凌洲苦笑,在门外站了许久,看着那道将两人隔离的房门,眸色越来越沉。

那晚照顾阮曼依大半宿,都两天精神还没缓过来,江晚宁在凳子上伸了个懒腰,状态不太好。

南海项目建设正式启动,各部门都进入一个紧张有序的状态。

设计方案获得相关部门批准后,设计小组开始着手设计的细化工作,她手上工作安排满满当当,加班也变成常事。

午饭的间隙,收到阮曼依发来的信息,说沈铭现在从阮氏烧鸡门口路过,眼都不敢往里偏一下。

阮爸爸和阮妈妈都惊讶,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要换以前,沈铭一天得奔好几次烧鸡店。

阮曼依不说破,怕他俩担心,自个心里爽得要命。

阮曼依还问她,那晚她喝醉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说什么不该说的。

她只记得,醒来睡在陌生的房间,她第一反应,就是掀开被子检查自己。

当看到自己一身干净睡衣时,吓得怪叫。

要不是江晚宁出现,她都以为自己被沈铭那个王八蛋给卖了呢。

她被灌醉时,迷迷糊糊就听到沈铭和那群王八说的话,怪就怪当时药效发作,身子软绵绵的,否则,她借着酒劲,也能把沈铭给削咯。

江晚宁没给她细讲,她都不知道自己那晚有多嚣张,把庄凌洲教训得哑口无言,也算帮闺蜜出了口气。

下午,繁忙的办公室,气氛沉闷。

旁边的苏心语没完没了的叹气,这两天,接手好几个项目,人是忙得不可开交,刚有一秒的闲暇,就虚脱的靠在椅背上,可怜巴巴的望着江晚宁。

“诶……晚宁,我怎么觉得你是个工作狂,一天天忙成这样也没见你哼唧,你是超人吗?”

江晚宁目不斜视盯着电脑屏幕,弯了弯唇:“没办法,这么多材料,我得赶紧汇总才行。”

“苏设计师,晚宁忙点那也是为自己忙,”肖娅阴阳怪气地冒泡:“现在领导那么重视她,不忙点,怎么对得起领导对她的赏识。”

江晚宁手上动作微滞,自从她的创意被公司采纳,肖娅是横竖看她都不顺眼,冷嘲热讽地挤兑她。

她哪是在忙自己的事,整个组的项目资料归档全靠她整理,另一边还有南海酒店设计图的细化工作,她不是超人也算金刚。

肖娅站着说话不腰疼,她攀着安雅这个关系户,尽捡上手的活做,冒泡也冒得理所应当。

江晚宁都懒得理她,她要刷存在感,就让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