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凌洲知道,她一直清楚自己的身份,对自己在这场婚姻里的角色,不会盲目过头,奢望太多。
婚姻不过是一个借口,妻子更是一个噱头。
对她而言,照顾好他,才是她的责任,义务,而不是妄想的从中得到什么。
“嗯。”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庄凌洲沉默了一会,喉结滚了滚:“我想过。”
江晚宁惊诧:“……”
身上未褪的余热,突兀地滚烫起来,烧得浑身难受。
“不止一次。”
低沉的嗓音缓缓而来,像强大的气压灌进耳底。
脑袋“嗡”的一下,有点晕。
缓缓抬眼,她觉得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吃错药,或是今天在她离开后,他去喝了酒。
她鼻翼微动,试图从男人身上寻找他胡言乱语的证据。
可惜,庄凌洲身上除了淡淡的沐浴清香,和一种沉稳的木质香气,并没有多余的味道。
庄凌洲一动不动,目光幽幽的望着她。
“下午和兄弟吃过饭,酒喝的不多。”
啊
江晚宁怔住两秒,一下子咬住唇,他当真是蛔虫?
她现在不敢再胡想乱想,目光也不敢直视他。
此时此刻,她在男人眼里,仿若一丝不挂,如此的赤裸裸。
“那是你的事。”
她不想让他自以为是的能耐得逞。
抬手朝他胸口推去,力图逃脱。
谁知力量悬殊之大,他稳如泰山,根本推不开。
莹眸微抬,对上他深暗的目光。
两相僵持的对视中,梳妆台上的手机响起。
“庄凌洲……”她又将他推了推,“我接电话。”
庄凌洲很是不情愿,但又不得不将她松开。
得以逃脱的人儿,拔腿就跑开。
庄凌洲的唇角,弧度弯了些。
江晚宁接通电话,那头是阮曼依醉呼呼的声音。
她是醉的不分白天黑夜,刚刚才分开,醉言醉语又把晚上诉的苦重头来了一遍。
江晚宁了解她,一沾酒就成多愁善感的人。
耐着性子,听着电话里一肚子苦水的阮曼依抱怨。
许久,比她更有耐心的男人已经开始变得焦躁起来。
男人单手插兜靠近,坚挺胸膛贴上她的后背,腰间倏然覆上一阵热感。
江晚宁一怔,朝镜中看去。
庄凌洲俯首,薄唇亲吻在她耳后嫩肉,大掌在她腰间肆意摩挲。
阵阵酥麻感散开,江晚宁双眉紧拧,她受不了这种酥酥痒痒的感觉,脑袋倏地别开。
呼吸在不觉间,起了微妙的变化。
她立马用手捂住手机听筒,对身后人说:
“庄凌洲,别闹。”
男人微顿,却没有要停下动作的趋势,带着温热的大掌游移进衣摆之下。
“啊……”
江晚宁发出低弱的惊呼。
“宝……你怎么啦?”
阮曼依醉醺醺,也知道担忧她。
江晚宁苦不堪言,微调呼吸:“没什么,阮阮,你乖乖睡觉,不要胡思乱想,阿姨也是为你好。”
片刻,那头静悄悄,阮曼依大概是睡过去了。
见她没再出声,男人将她手机夺下,索性挂断扔在桌上。
“庄凌洲,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