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沉稳的庄凌洲,竟说出这种带点痞气的话,江晚宁以为错听,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清隽的脸庞,云婶的话不禁在耳边回荡年轻人真会折腾。
江晚宁的脸更红,她迅速别过脑袋,躲开庄凌洲的视线,心间燥热得想往身上浇一盆凉水。
“庄凌洲,你…有病。”
庄凌洲皱皱眉头,起身拉起床尾的被子覆在她身上,语气里有淡淡的无奈:“嗯,我有病,你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如果没有发生那起事故,一切都将会是全新的模样,他仍是高高在上的庄家三少爷,身边会有与他相配的豪门千金,而不是现在这般模样,他要一人乘风破浪,撑起庄家的一片天。
江晚宁在被窝里自责,不该对他说话太冲。
自己当初答应奶奶,一方面是报恩,另一方面也是有利可图,婚前婚后,奶奶对江家的帮助,江晚宁心中有数。
“三少爷……”江晚宁把身上的被子掀开,从床上坐起来。
庄凌洲正在解袖子上的纽扣,听到她的声音,掀起眼帘把人看了下:“想说什么?”
“我不会赖着你的,如果你觉得时机合适,随时可以提出来。”
庄凌洲动作一滞,长眸微敛,脸上情绪意味不明,静默片刻,他继续刚才的动作,下一秒,身上的衬衫被脱下随手扔在卧室的沙发上,他缓缓朝浴室走去。
江晚宁盯着他肌肉紧实的后背,等待他的回应。
只见他在浴室门口顿步,头也不回地说:“我的字典里,没有离异两个字。”
江晚宁愣怔:“……”
浴室门关上的刹那,从门缝里传来冷冰冰的声音:“只有丧偶。”
江晚宁错愕不已,喃喃自语:“庄凌洲,你在咒我死?”
竟然还有人求当鳏夫的,她简直无可奈何,抓狂地把枕头拾起砸向浴室门:“不爱,还要互相伤害,庄凌洲,你就是有病。”
……
翌日一早,江晚宁醒来,发现床上没人,洗漱后来到客厅,路过书房,偏头朝里看了看,房门敞开,没什么动静,似乎没人。
她慢悠悠走到餐厅,坐到餐椅上,云婶端着粥笑眯眯过来。
“囡囡,三少爷今天出门早,说是公司有事,早餐也没来得及吃,你先把你的吃了,等会给他送一份过去,反正今天你也没什么事。”
江晚宁吁口气:“他不吃就不吃呗,饿不着他。”
恒晖的大Boss,还能饿着不成。
云婶诧异的看了一眼江晚宁:“昨晚不是挺和谐,一大早闹什么情绪?”
闻声,江晚宁嘴里的粥差点喷出来。
江晚宁脸上霎时透红:“云婶婶,你说什么呢?”
云婶挑起眉:“云婶是过来人,这种事,夫妻之间有什么好害羞的,云婶也年轻过。”
江晚宁有口难辩,寻思着,云婶就是奶奶派来的间谍,昨晚上的事,说不定早就云里雾里地传奶奶耳朵里了。
她搅拌着碗里的粥,食之无味。
云婶催促:“赶快喝,凉了可就不香了。”
江晚宁叹口气,端起碗,强迫自己把一碗粥全喝光,眸光忽地一亮:“云婶这是什么粥,还挺好喝。”
云婶掩嘴笑笑:“老夫人听说你喝不了苦药,特意让大师换了一剂药,下粥味道鲜甜,看来,还挺适合你的口味。”
老夫人真是有心,对江晚宁更是宠爱有加,但江晚宁就是身板子偏瘦,其他都还挺好。
“我身体好着呢,奶奶成天找大师求药,把我养胖怎么办。”
“胖点好啊,胖点好生养,囡囡,你不懂……”
“云婶婶……”江晚宁一怔,打断云婶的絮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