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原本的生活,“回到从前”,应该有的奋进和搏取。
和柯煜当然也是会碰面的。
他参加完联赛就得闲下来,每天都是老三套,教室,楼梯角,篮球场。
人也“低调”消停了很多。
每每在路上碰到,在林喜朝目光触及的前一秒,他就会淡淡地先移开眼。
像个陌生人一样地擦肩而过。
同学们因为柯煜在游园会的喊话,对他们两人少了许多议论,再加上确实也抓不出什么八卦点。
因为但凡在路上看到林喜朝,她永远都是一个捧着单词本,或是记着政史知识点的刻苦样子。
而柯煜也没再表现出关心或亲昵。
八成是分手了,这是他们新的说辞。
只有在某些复习的深夜,林喜朝害怕吵到妈妈,搬东西去厨房看书。
深秋的夜晚冷凉,林喜朝却穿得单薄,因为担心太温暖会打瞌睡,她就瑟缩在凳子上背书。
这个时候,柯煜会热杯燕麦奶给她,给她搭个毯子在肩上,摸摸她的头,然后就沉默着出去。
林喜朝神色不明地看他背影,又晃晃脑袋,专心背书。
而在这一周结束的星期日,柯煜两天都不在家,不知道去了哪里,晚上也没回来。
整个人等同于“销声匿迹。”
……
第二周的周三周四,月考正式开始。
林喜朝进考室的前一刻,同学们在她周围讨论着,说柯煜这次联赛考得极好,全省97人拿了省一等奖,柯煜的总得分,和实验的一男生在其中并列第一。
他要代表省区去参加全国决赛,只要进决赛前60名,不光进国家集训队的名额稳了,京北大学的保送资格也稳了。
“唉,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是真的很大呀。”
林喜朝听得晃神,等到身后进门的人催促她赶紧,她才稳住心绪,朝自己的坐列号上走。
她坐的这个考场,囊扩了高二文科的前32名,她的座位是在末排的倒数第4个。
第一名的位置就在距离她几大排过去的斜上方,一眼就能看到。
林喜朝在等待发卷的间隙一直在注目那里。
她真的,好想能有一次坐在那个位置。
最担心最紧张的数学试卷发下来后,浏览一遍,里面的题型要么是她反复练习过,要么是同比类似的,她已经做过归纳和总结。
可能是马上临近期中考,这次的题目总体来说并不难。
林喜朝有了把握,拆笔运算。
这科结束后,大家都在教室里讨论试题和答案,林喜朝没参与,没放松神经,坐在位置上继续复习下一科。
时间很快走到最后一科考试,英语是她学得最好的一门,提前半个小时做完,又检查两遍,就快要尘埃落定的时候,她突然分神想起了这次的赌局。
实话说,她有考虑过要不要故意压分做错,让自己轻轻松松的胜利,换取真正辖制柯煜的机会。
如果柯煜被她拉黑之后,再过分一点,再过激一次,她毫不犹豫真就这么做。
但是啊,林喜朝盯着那张写满答案的题卡,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要刻意写错和改答。
要想成绩在短时间内飞跃,在这种阶段性月考里才最为容易。
越往后走,期中考,期末考,涉及的知识点越多,涵盖的题型越广,她只会越吃力。
这里每一道题,每一句附答都是她反复练习、反复背诵得来的,付出了这么多,真的很不想也不敢去故意歪扭答案。
这是对她个人意志的背叛。
丁零零结束铃声响起。
林喜朝扣紧笔盖,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