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间,太后悠悠转醒,想到自己气晕之前听到的事,太后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她顾不上自己还虚弱的身体,愣是在自己的宫殿内,愤怒的骂着楚逸恒一个时辰还不停歇。

说楚逸恒白眼狼,没良心,不孝······

贴身伺候的徐嬷嬷只能暗自庆幸,还好她早早的就将殿内伺候的宫人全部打发出去。

不然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人听了去

太后是陛下的生母,自然是不用害怕,就是苦了他们这些下人,只怕是要小命不保。

“臣妾原本还有些担心母后的身子,但看到母后还能如此中气十足的骂人,想来身体是无大碍了。”

就在太后骂得忘我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把太后吓了一跳,骂声瞬间顿住了。

等她看清楚来人是谁后,脸色微沉,冰冷的声音里蕴含着不悦。

“皇后此刻不应该在自己的宫殿里闭门思过吗?”

“怎么偷偷跑到哀家这里来了?”

江凝霜无视了太后的冷脸,笑盈盈的开口道。

“臣妾来,自然是想和母后谈一笔交易。”

“交易?”

一听到这两个字,太后的脸色越发难看。

倒不是她对江凝霜有意见。

只是她忽然想到,她和江凝霜上一次的交易。

自己出工出力,才顺利从江凝霜手中分走一部分宫权。

结果柳宁安什么都不用做,楚逸恒就上赶着将宫权送给柳宁安。

甚至楚逸恒之后还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让江凝霜闭门思过,江凝霜手中剩余的宫权,也顺理成章的落到了柳宁安手里。

楚逸恒为柳宁安如此意乱神迷,太后岂能没有意见?

看着这会子和没事人一样,还能悄悄来找自己做交易的江凝霜,太后忍不住迁怒到江凝霜身上。

都怪江凝霜这个做皇后的没用。

身为皇后,居然压不住下边的妃嫔,任由妃嫔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但凡江凝霜有用一些,柳宁安何至于这么猖狂!!

太后下意识的忽略了,柳宁安之所以能这么猖狂,都是楚逸恒给的底气。

柳宁安何止是在江凝霜的头上作威作福,就连她这个太后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柳宁安推进湖里,险些丢了性命,楚逸恒别说是责罚柳宁安,连骂两句都没有。

楚逸恒才是所有事情的源头,是万恶之首。

“陛下如今偏爱柳宁安,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再这样下去,只怕太后特意让自己的娘家侄女入宫的目的可就遥遥无期了。”

“臣妾此番前来,就是来为母后分忧的。”

瞧着太后的脸色变来变去,江凝霜只当做自己没看到,自顾自的说明自己的来意。

“你要给哀家分忧?”

太后回过神来,诧异的挑眉看着江凝霜。

她听着,怎么就不相信呢?

“你当真知晓,哀家让侄女入宫为妃的真实用意?”

推己及人,太后怀疑,江凝霜压根就不知道她真正的目的。

不然的话,江凝霜怎么可能会帮助她!!

江凝霜不疾不徐的回答,“母后想让下一任皇帝,身上流着母后娘家的血脉。”

闻言,太后瞳孔微缩,看着江凝霜的眼神带上了几分锐色,隐隐的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杀意。

毕竟楚逸恒正值壮年,没有那个皇帝会喜欢有人盯着自己屁股下的皇位。

有些事情,大伙心知肚明就好,一旦说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皇后既然猜到哀家让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