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时愿把这句话说给宁晚晚听的时候,宁晚晚的脸上也如过山车一样精彩。

“愿愿,你真的很有当渣女的天赋啊。”

“看看你身边,都是你惹招惹出来的情债。”

“真是应了那句话,欠的太多是要还的,哪怕换了个皮囊,你也得继续还。”

沈时愿:“……”

宁晚晚推了推她:“这下对徐贺朝放心了吧?”

沈时愿傲娇地哼了一声:“勉勉强强吧。”

婚约定下的的那天。

沈时愿和宁晚晚去了一趟禅音寺。

踏入寺庙,袅袅檀香扑鼻而来。

想到徐贺朝身上那些或深或浅的伤疤,想到她逼问高助理时,高助理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徐贺朝的身体和她回来有关。

沈时愿眼睫颤了颤,抬头看向佛像,双手合十,虔诚叩拜。

“谢谢佛祖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让我能再次遇见他,也让我能弥补曾经的过错。”

从寺庙出去的时候,沈时愿不经意间抬眼,看到了不远处两道身影。

目光一下子顿住。

第28章

沈父和沈母,在寺庙的青石阶梯上,一步一叩。

声音顺着微风,丝丝缕缕地传到沈时愿的耳朵里。

“保佑我的女儿,沈时愿下辈子能投个好胎,一生顺遂无忧,无灾无难……”

宁晚晚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他们一直担心你会在地下过得不好,所以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来这里为你祈福。”

“要过去看看吗?”

沈时愿眼眶酸涩,她抬起头看着碧蓝的天空。

许久后,才出声道;“不用了,走吧。”

不远处的阁楼上,有两道目光一直追随着沈时愿。

直至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外,谢聿深才收回了目光。

他眼帘轻抬看了眼,徐洲白:“考虑的如何。”

徐洲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嗓音都带着一丝颤:“谢聿深,你不是疯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有洁癖,对感情有极端占有欲、和控制欲的谢聿深。

会提出,要和他共享沈时愿的话。

谢聿深抿了一口茶,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却没能驱散他心底的寒意。

疯了?

他早疯了,在沈时愿不要他的时候,他就疯了。

他早就是一具被爱欲啃噬得千疮百孔的躯壳,披着正常人的皮囊,内心却是被阴暗、偏执与不甘填满的骷髅架。

谢聿深将茶杯轻轻放下,看向徐洲白:“别告诉我,你对她没有想法?”

徐洲白像是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道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会出现的翩跹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清晰地跃然在脑海里。

看着徐洲白的表情,谢聿深的手指在桌下攥紧,手背青筋凸起,面上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

袅袅白雾升起,谢聿深循循善诱:“她一旦和徐贺朝在一起,你觉得你和我还有机会吗?”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徐洲白,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徐洲白和他相处这么多年,自然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

“你想利用我?”

他太了解谢聿深了,也很清楚他对沈时愿的偏执的占有欲,若不是被逼到了绝境,绝对不会提出这么荒唐的提议。

“怎么是利用呢,我们合作,这是共赢的局面。”

谢聿深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底却冰冷一片。

“像沈时愿这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