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还带回来了一个娇娇弱弱的童养媳。
人群中,几个贵妇正窃窃私语:“你说这沈家怎么也来了?几年前他们家养女逼死亲女儿的事,可闹得满城风雨。”
“听说,沈时愿最后的遗愿是,不做沈家鬼,不入谢家坟,谢聿深却死活不肯,在月山别墅弄了个水晶棺,天天抱着睡,最后,还是被谢家人送去火化,骨灰都扬了。”
“要我说,这沈时愿还挺惨的。”
“嘘,快别说了,要是让谢家那位疯子听到又得惹出大事。”
这些话,像无形的风,轻轻飘入一个少女的耳朵里。
沈时愿一袭黑色小礼服,手握着酒杯,姿态慵懒,眼眸淡漠,像在听故事一般毫无波澜。
她也没想到,她重生在了徐家的一个童养媳身上。
但她却没有这具身体主人的意识,好在,至今她还没和徐家人过多接触,倒也不至于让人察觉什么。
沈时愿到现在都没想通,为什么徐家来接她的管家,跟她说,她就叫沈时愿。
她轻轻抿了一口酒,准备离开时,撞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不好意思。”她下意识地道歉,声音带着几分醉意,转身便要离开。
手腕却被人拽住,大得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沈时愿回头就对上,一双熟悉的骇人的血眸。
他死死地盯着她,轻声唤出:“愿愿……”
第16章
低冷的声音里,饱含着无尽的思念与痛苦,仿佛穿越了时空,直击沈时愿的内心。
沈时愿心脏发紧,杏仁瞪大,但很快她反应过来。
清浅一笑:“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可谢聿深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沈时愿,仿佛要将她看穿,声音笃定得不容置疑:“你看着我的样子,不像是不认识我,为什么会慌乱?”
恐惧的神态和沈时愿一模一样。
沈时愿被他捏得手腕生痛,眉头紧皱,怒声道:“放手!”
谢聿深却不为所动,只是固执地重复:“回答我。”
沈时愿忍无可忍,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周围的其他人。
温远和徐洲白匆匆穿过人群赶来。
“不好意思,他喝多了,认错了人。”温远连忙笑着道歉。
徐洲白则紧紧地看着沈时愿,沉默片刻后,微微颔首示意,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与审视。
“愿愿,过来。”一道低沉且极具磁性的声音,穿透人群,徐徐响起。
这个称呼,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尖都颤了颤。
沈时愿转头就看到了,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徐贺朝。
男人一袭修身的黑色大衣,气质内敛深沉,相较于谢聿深的清冷感,多了几分儒雅。
沈时愿心绪复杂,还是抬腿走了过去。
内心有些忐忑,脑海里疯狂搜刮着关于徐贺朝的信息。
佛口蛇心,冷厉恣睢,城府极深。
能对自己亲舅舅家下手,更是能把亲外甥送进监狱的狠角色。
想到林商锒铛入狱的下场,沈时愿心中对他的恐惧感消散了些。
徐贺朝也算间接帮自己报了仇。
一旁的,谢聿深看见她离开,下意识就要追上去,却被温远死死拉住胳膊。
“阿聿,注意场合。”
温远一边低声地提醒谢聿深,一边爽朗的喊道:“三叔好。”
徐洲白敛眸,也喊了一声:“三叔。”
徐贺朝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嗯,便拉着沈时愿纤细的手腕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