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似的。
可是想到欧阳那只病兔子,听见肖玄的名字腿都哆嗦,还要逼着去找肖玄,就完全不忍心,想到那几个正蹲大牢的朋友,心里更是难受。
「悠予,这回是我求你了,要能有别的办法,我也不会这么麻烦你。你欠肖玄什么人情,我以后一定都替你还上。」
见杜悠予还是无动于衷的沉静微笑表情,钟理冲动开口:「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他说得仓促,后几个字声音陡然变得异样,杜悠予也听出来了,抬眼看着他。
钟理顿时臊得满脸通红。原本他完全不是那个意思,但说出口的时候却想起杜悠予亲着他嘴唇说「我还挺喜欢你的」,身体亲密接触的种种,一瞬间莫名的战栗感觉,一股热气冲得头皮发麻。
杜悠予用深黑的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神情。
气氛有些微妙,钟理心脏怦怦乱跳,正在尴尬,听见杜悠予说:「不行。」
「呃……」
「肖玄的事我没法插手。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
「……」钟理挠挠头。
「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没。」
最后一点希望也「哧」地灭掉了,只能再想办法。
杜悠予没有不对。是他自己的期望值太高了。
不知不觉习惯了杜悠予的无所不能。其实人家的无所不能,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杜悠予不是欧阳,欧阳可以跟他分着用最后一块钱,把最后一包泡面对半分。
欧阳跟他就和家人一个样,不离不弃,不分你我,钱都混在一起花,拼命想护着对方。而杜悠予不同。
「那我走了。」
「我送你。」
「不用啦。」
杜悠予笑笑:「我是说送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