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你好几个电话,怎么都不接?」
「嘿,我们在钱柜唱歌呢。」
杜悠予似乎笑了:「嗯,听得出来,你嗓子都哑了。现在在哪?」
「刚散了,正要回家。」钟理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醉意,「明天不用上班,嘿,我啊,要睡到……」
杜悠予在那边微微笑:「我也不用上班。刚好,你不是要请我喝酒吗?带点啤酒到我家来吧。」
「啊……」钟理勉强清醒了一下,「行,那你等着。」
虽然今天喝得已经有点过了,但习惯使然,只要杜悠予召唤他,他总是会受宠若惊地跟过去。
男子气概十足的豪饮过后,超市的袋子和空啤酒罐摆了一桌,两人微醺地,一横一竖躺在沙发上。
钟理脑子发热,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嘴里咕咕哝哝的:「这次真是麻烦你了……我知道你不方便……」
钟理想起乐团里的阿场,很要强的一个人,唯一对进高级录音室没表现出兴奋的就是他了,反对任何一种「高攀」,认为尝试不属于自己世界的东西是种勉强,只会自取其辱。
而他自己其实也差不多,他邀请杜悠予来家里吃饭,没有一次不是先把屋子上下清扫过一遍的,角落都不放过,餐具太旧的也不敢用了,重新买了套新的,还专门买了把舒服的椅子留着给杜悠予坐,只生怕怠慢了杜悠予。
弄得欧阳每次也都如临大敌,要为一顿饭忙上一整天。
也不知道自己对杜悠予这个朋友,是不是执着得太勉强了。
大脑嗡嗡地晕眩着,而杜悠予的声音是一成不变的温和。
「怎么会,小事而已。」
「嗯……」今晚连着喝了三摊,钟理酒量虽好,也扛不住,大着舌头,「那,那我回家了……」
喝多了就觉得挺寂寞,钟理心里空得慌。
刚才聚会上,那几个人各自都有女朋友或者老婆,热热闹闹的,被揪着耳朵不许多喝的模样看起来都令人羡慕。
回家去就该抱着欧阳,看看会不会好过点。
「你也别回去了。醉成这样一个人上路,我不放心,在这里过夜吧。」
钟理应了一声,晕头转向地去洗了个澡。热腾腾的水汽一蒸,更是胡涂得厉害,穿上浴袍,步履蹒跚出来,踉跄着往床上一躺,就不想动了。
感觉到一只手在摸他的头发,轻微地搔着发际耳根,弄得他很舒服。
浴袍下摆敞开着,修长的大腿露在外面。杜悠予好像也醉了,手指搭上去,游戏般地碰了碰他,笑道:「很精神嘛,多久没解决过了?」
钟理嘟哝着拿开他骚扰的手:「解决个毛,忙得睡不够。」
「要我帮忙吗?」
「哈……」
来不及再哼哼两句,就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有力地贴上他的嘴唇。
钟理愣了一会儿,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舌头就被灵巧地缠住了,湿润的亲吻让人脊背发麻,身体也迅速发起烫来。
本来就不灵光的大脑这下更胡涂了。男人是最禁不起挑逗的,炽热深入的激烈亲吻里是浓浓的性爱意味,接收到暗示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
浴袍脱下来之后,便感觉到贴在一起的温热肌肤彼此反复摩擦着,与另一个人类躯体相交缠的亲密触觉如此真实而美好,弄得钟理难耐地呻吟起来。
亲吻逐渐下移,最后吮吸着他的胸口,钟理只觉得又麻又痒。腿间昂扬起来的部位被一只手握住,富有技巧地爱抚套弄。
这跟自己用手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钟理忍不住骚动起来。
喘息了一会儿,感觉到来自手指的爱抚停止了,而后大腿内侧被放肆地舔舐,夹杂着轻微的噬咬,钟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