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睡醒,头有一点晕,或许还有些宿醉,我不大清醒地打开卧室门,出去客厅看钟,意外地被一片迎面而来的金黄色光线刺花了眼睛。

相对于我的黑屋子,我的客厅门窗众多,采光出奇地好,但我平时都把它们紧闭、拉上帘子,让它们能够透过来的光线也不比我的小黑屋多多少。

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亮?我不知道。

才经过长时间黑暗的眼睛不能适应这样的强光,我一时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

经过无比的努力,我才勉强辨认出眼前大致的景象:屋内门窗全部大开,我清楚地记得在昨天出门前才把它们全都关好了,风从对面的落地窗吹来,长长的窗帘迎风飘舞,窗旁沙发上有一个坐着的模糊的人影,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让我更加看不清楚。

不过从他的坐姿和大概的衣服样式来看,应该不是入室抢劫的,难道是新房客来看房子?我眨着眼睛,走到离他不远也不近方便问话的距离盘问:“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他不答话,似乎在看着我。

我揉揉眼睛,走近一步问:“说话吧,你睡着了?”

还是没有回答。

“难道是我的衣服在沙发上摆了这个姿势?”我有点疑惑地凑过去,看自己扔在沙发上,已经修炼成精的衣服。

刚差不多要看清那张脸,我猛地被一只手从后抱住腰,往前一拉,扑进一个确切是人的怀抱。

而且,还是故人。

虽然还没来得及看到脸,但是仅仅是身体接触,我就能完全肯定。

即使我想忘掉,也忘不掉的这个身体的触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每晚让我做恶梦的这个感觉。

我的酒一下完全清醒了,冷汗冒了出来。

他抱得并不紧,但我缩着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在曾经的整整一年里,我害怕他,比现在更甚。

即使已经过去两年,他余威尚存,还能使我身处虎口而不能动弹。

我伏在他身上,被他抱着,被那一和他身体接触就立刻感到熟悉的气息包围,心里很绝望。

还是被他找到了。

我原本预计在我把他完全忘记之前,他就会对寻找我失去了兴趣,或者因为时势变迁无暇他顾而放过我。

“怎么不说话?”他在我耳边笑着发问,牙齿轻啮着我的耳朵。

热热的气息和熟知我敏感点的啮咬,让我在自己的意识还没察觉之前,腰往前轻轻一挺。

我的身体饱受他的调教,他的一点点碰触就会让我难以自持。

原来在暴力和虐待下的性调教如此有效,事隔几年还能让我对他的碰触立即起反应。

和我贴身的他当然发觉了我的小动作。

发出呵呵的笑声,他愉快地问:“想我了吗?”

我不作声,心里冷冷地想,只不过是条件反射而已。

那一年,我不迎合他,就会挨打,或者遭到各种各样希奇古怪的惩罚。

我的身体已经变得这样了,两年的时间也不足以消除他在我身体里留下的印记。

他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回答。

想羞辱我吗。

我依旧不出声。

这两年来,我已经想通了,当初我何必要在公司出事后激烈地骂他,后来又在床上那样地反抗他。

何必。

反正到后来都是要屈服。

我斗不过他。

即使最后侥幸逃跑出来,现在还是被他抓住。

他的手段,无论是明的暗的,商业上的性技巧上的,我统统斗不过。

不如他爱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

他的手从后面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