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玉泽家的小畜牲,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说着,也将这道耳光原路奉还,目光移落至玉泽睺光滑的喉间,意有所指道:“就因为我无意间识破了你的身份,你怕给部族带来祸患,就跟阿多吉合起伙来陷害我,如果不是轻信你,我又怎会饮下那杯下了迷药的酒?”
真正的玉泽睺许多年前就死了。
玉泽部族的长老随着昆勒王征战多年,负伤累累,所以经常食用一种可以消除疼痛却令人致幻的草药,那天夜里,他又发癔症,以为儿子跟妻室偷情,将其错杀,清醒后悔痛难当,却于事无补。
这件事情暴露出去可能会致使全族覆灭,长老思来想去,便叫岁数差不多大的女儿顶替身份,闭门养病不见外人,等再过几年,等她长大,又有几个人分得清究竟是不是自己从前见过的神使大人呢?
“玉泽部族本就是为辅佐历代汗王而生,所谓神使更是如此,你背叛我就像背叛天神,死后就连苍鹰秃鹫也不愿啃咬你的尸骨!”沙楼绒揪起玉泽睺的衣领,气恼得又朝她扇去一耳光。
玉泽睺被她扇得脑袋发懵,耳鸣阵阵,也能从这些力道极重的巴掌里感受到她浓重的恨意,一时也不知道自己今日做的决定对还是不对。她唇角溢出鲜血,往一侧啐了口血沫,不管不顾地向后躺去,听着外面纷乱的兵甲之声,闭着眼道:“公主与其在这里跟我翻旧账,不如好好想想待会儿如何对付利狼王。”
“你瞒着阿多吉来这里就没有带兵么?”沙楼绒在心里呸了一声,什么利狼王,长到十来岁才张得开大弓的人也配?
“我不过区区神使,只叫得动神帐的士兵,那点人手又怎么比得过汗王的千军万马?倒是公主……咳……公主既然是神明所派之人,必有神通,何须我绞尽脑汁地想办法。”
两人并不怎么融洽的交谈间,阿多吉已经带兵赶到,他大步流星地踏进牢房,紧紧地攥住拳头,阴沉着脸道:“玉泽睺,你居然敢……”
所有在场之人都没反应过来,躺在一堆干稻草里的玉泽睺发现自己腰间的小刀不见时,阿多吉的脖颈已经被人割断。沙楼绒蹲在地上,欣赏着这颗眼睛还未闭合的头颅,点头道:“我算是明白中原人说的一句话确实有些道理,有时候话不要太多,先下手为强。”
一把小臂长短的匕首不足以顺利割断人头,沙楼绒用尽全力冲刺过去才在刹那间向手臂灌注许多力量,最终一击毙命。
在利狼王编织的谎言中,都兰公主已经魂归天上,眼睁睁见到沙楼绒出现在这里,这些士兵不仅没有感到诡异可怖,反而觉得是悲悯的天神再次降临到人间,屈辱求和的战局说不定会有转机。他们面面相觑片刻,俱都放下兵器,臣服在地。
沙楼绒命他们在外等候,然后转身朝着玉泽睺走去,俯身按住她的肩膀,握着锋利的小刀在她颈间比划:“我送给你的东西果然好用,不如你也试试?”
话音落下,她便往玉泽睺的腹部刺去一刀,玉泽睺猝不及防之下痛叫出声,尔后咬牙忍住,□□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
沙楼绒露出满意的笑容,却又有些怜惜地亲吻她深深蹙起的眉头:“父汗为你我订婚时,我真是恨不得杀死你,男人浑身臭烘烘,床上床下都十分粗鲁,有什么好的?但你是女人,呵呵,你原来是个女人,这就有趣得多。阿多吉欠我的已经拿命偿还,至于你欠我的……来日方长,我慢慢讨。”
她说着,刀尖又在不断流血的伤口里绞动几下,玉泽睺根本没法体会这是怎样的痛楚,疼得晕倒在她怀里。
脚下这个充满耻辱与不堪的地方,沙楼绒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她抱住不省人事的玉泽睺,又颇为嫌弃地以一根指头勾起阿多吉的发辫,将那颗血淋淋的头颅也一起带走。
玉泽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