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舍等候您一道前往呼遵关,想必是要赶夜路的。”
“多谢提醒,既是代表朝廷出使,自然责无旁贷,我收拾收拾便走。”
传信官点头,随即告辞离去。
庭院里站着的一些同僚纷纷向李怀疏道喜,说她名声怎么都传到长安叫中枢知晓了,虽然官阶比起原来还降低半品,但她别气馁,要知道迁任礼部就算是入了六部,以后机会多得是。
更何况领的头一份差事便是同乌伤议和,谁都晓得这次议和也就走个过场,昆勒王染病过世,新任的汗王是个纵情声色的孬种,他派遣的使臣定然有求必应,几乎没有谈崩的可能。
这不是相当于跟在长官后面混功劳么,简直羡煞旁人!
李怀疏被围在中间,面对这堆比她还兴奋的笑脸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只一直点头以示回应。
方庭柯出声喝斥几句,将人全都赶去干活,尔后转身向李怀疏,面色不善道:“你随我来。”
仍旧是年前方庭柯苦劝未果,自己倔强以对的那间屋子,李怀疏心中苦笑,深吸口气,近前一步道:“大人,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不知道。”方庭柯敲了敲桌子,示意她在身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