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也顾不上太后的死活了。

趁着周围人多混乱,他们如同两只受惊的老鼠,偷偷溜走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安亲王和安亲王妃忙得不可开交,将能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妥当。

他们心里盘算着,等过了这几天,正德皇帝渐渐淡忘这件事以后,便向皇帝请辞,回蜀地去。

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还没打响,就等来了长子的书信。

当安亲王展开长子的书信,匆匆扫过那一行行字迹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一软,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

他呆坐在那里,目光呆滞,像是灵魂都被这封信勾走了,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安亲王妃在一旁早已心急如焚,她快步走到安亲王身边,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怎么了,恒儿信上说什么了?”

安亲王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是面如死灰地将书信随手丢给了安亲王妃。

安亲王妃颤抖着双手接过书信,目光在纸上迅速扫过,越看,她的脸色越苍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看完信的那一刻,她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整个人彻底崩溃了。

“完了完了,怎么会这样!”

她双手疯狂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声音尖锐而绝望,“咱们的金库没了,这到底是谁干的?那地方那么隐秘,方圆百里我们都清理得干干净净,连个人影都没有,怎么会被人一晚上就全部盗空呢?”

安亲王失魂落魄地瘫在椅子上,声音低沉而沙哑:“恒儿说了,不知道是什么人盗取的,但是有人看见那队伍里,有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娃,还有一只大黑狗。”

安亲王妃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厉声喝道:“是太子殿下带着他女儿和狗去干的?

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去找他们要回来啊,那可是咱们的钱!”

安亲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和愤怒:

“找他们要?你以为这件事皇帝会不知道吗?这一定是他指使的。

去找太子要,这不就明摆着承认咱们暗地里隐瞒财富吗?”

安亲王妃一听,顿时如遭雷击,她双腿一软,哭嚎着扑到椅子上:

“那咱们的金银珠宝就这么让他们拿走了?凭什么啊?”

安亲王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和愤怒,说道:

“别哭了,现在哭也于事无补。

还好我早有准备,提前将一部分金子藏在了好几处秘密的地方,这件事没人知道,想必他们也找不到。

这些金子足够我们东山再起。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离开京城,咱们才有活路。”

安亲王妃听到安亲王的话,眼泪就像被突然关上的水龙头,瞬间止住。

她眼睛里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惊喜地问道:

“真的吗?咱们居然还有金子!这可太好了!

我早把东西都收拾妥当了,明日咱们就向陛下请辞离开这是非之地。”

她越说越气,忍不住抱怨起来,“这件事闹成如今这副模样,全怪太后!非要你回来给她撑腰,这下可好,弄不好咱们连小命都得丢在这儿。”

安亲王长叹一口气,满脸懊悔与无奈:

“本王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要是早知道,说什么都不会回京。

大不了把母后接到蜀地悉心照料,也总好过现在被皇帝盯上。”

说到此处,安亲王的双眼瞬间被怒火填满,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他咬牙切齿道:

“这次的仇,本王记下了!下次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