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皇帝满脸赔笑,轻声哄道:

“妤儿,你莫要生气了,朕也没料到今日太后会如此过分。”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心疼与倔强:

“她针对我、不喜欢我,我都能忍。

但她绝不能欺负沐瑶和锁锁。

要是她们受了伤害,我便带着她们母女二人离开这皇宫。

找一处山清水秀之地,我们母女三人定会比在这皇城活得更加舒心自在。”

正德皇帝一听,吓得腿一软,直接趴在皇后的膝盖上,可怜巴巴地说道:

“妤儿,你难道要丢下我吗?

我就知道,你定是嫌弃我了。

你要走的话,别带她们,带着我就行。

正好把这江山交给太子,咱们二人双宿双飞。

要是你想带着太子妃和锁锁一起,那也成。”

门外的傅砚修实在听不下去了,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满脸无奈道:

“父皇,您说这话,是不是多少得顾忌一下您的亲儿子我啊?”

正德皇帝回头看到傅砚修,赶忙起身,正襟危坐,故作严肃地问道:

“你来干什么?前朝那么多事务等着你处理,没看见父皇正在哄你母后吗?”

傅砚修连行礼都懒得行,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说道:

“您要哄母后,儿臣就不用哄太子妃了吗?

儿臣可是答应过太子妃,若是东宫出现多余的女子,她便会带着锁锁离开儿臣。

再这么下去,您儿媳妇跑了,孙女也没了,您看着办吧。”

正德皇帝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傅砚修一脸无奈,向正德皇帝诉说道:

“原本太子妃并未太过生气。

儿臣送她们母女出宫时,听闻太后唤了许多大臣前往慈宁宫交谈。

一打听才晓得,她正在搜罗京城贵女中的适龄女子,打算为儿臣挑选侧妃。”

正德皇帝皱了皱眉,摆了摆手道:

“你也不小了,这些事该学会自己处理。”

傅砚修闻言,立刻站起身来,语气带着几分埋怨:

“既然父皇这么说,那儿臣就自行定夺了。

原本还想着顺带帮您处理处理那些麻烦事儿,既然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那儿臣也就不插手您的事了。”

说罢,傅砚修作势就要离开。正德皇帝赶忙追上去,急切地问道:“朕有什么麻烦事儿?”

傅砚修回头,故意提高音量,好让屋内的皇后也能听见:

“没什么,就是太后在给儿臣选侧妃的时候,也打算给您选一批秀女呢。”

话一说完,傅砚修生怕正德皇帝发怒揍他,撒腿就跑,瞬间没了踪影。

他自然没瞧见,正德皇帝气急败坏地丢出的一只鞋。

正德皇帝一听傅砚修的话,心急如焚,急忙回身想要进屋去哄皇后,慌乱之中,脸险些撞上紧闭的大门。

他顾不上疼痛,连忙抬手拍门,急切地喊道:

“妤儿,这件事真不能怪我啊!”

屋内的皇后隔着门板,语气冷淡地说道:

“皇帝请回吧,您还是养好身子,准备迎接那些秀女吧。”

正德皇帝满心苦涩,有苦难言。

他实在想不明白,好好的日子,太后为何就不能安稳度过,非要存心给他添堵,让他难受。

站在门外,正德皇帝越想越气,心中暗自盘算:

既然太后存心让他不好过,那他也不能让太后清闲。

太后最在意的便是她的小儿子安亲王,既然如此,他就得给安亲王找点事情做,让太后无暇来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