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皆是一愣,面面相觑,这喊声,怎么听都像是在抓贼,一时间,气氛竟有些哭笑不得。
墨妤正欲策马离去,下意识地回眸一望,恰好与匆匆赶来的正德皇帝四目相对。
刹那间,老皇帝只觉心中一阵激荡,仿佛时光倒流,往昔的种种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突如其来的对视,让他激动得身形一晃,险些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好在他反应迅速,急忙紧紧夹紧马腹,强稳住了身形。
在这众目睽睽的场合,要是真摔下马去,那可就颜面尽失,成了笑柄。
他双手用力勒紧缰绳,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
此时,锁锁满心欢喜,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他飞奔而来。
然而,正德皇帝虽年事已高,却依旧身手矫健,一个敏捷的闪身,巧妙地避开了锁锁的拥抱。
锁锁一下子扑了个空,愣在原地,脸上满是错愕,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发出一个无声的“……”
正德皇帝心急如焚,一路策马狂奔,此刻终于来到了墨妤的马前。
他双眼紧紧盯着墨妤,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惊喜,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不已:
“妤儿,你……你竟然没死?你还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一旁的蛋黄慢悠悠地走到锁锁身旁,看着正德皇帝那满心满眼只有墨妤的模样,有些替锁锁感到尴尬,便轻声安慰道:
“瞧见没,这老皇帝对祖母可是情深意重。
你也别往心里去啦,他这是见色忘孙女,这种事儿啊,挺正常的。”
最终,在正德皇帝近乎不顾一切、全然抛却所谓廉耻的恳求之下,墨妤终究还是心软了,答应跟着众人一同返回京城。
返程的路上,傅砚修看着身旁正德皇帝那咧到耳根的灿烂笑容,实在忍不住调侃起来:
“父皇,您从前可跟儿臣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
今儿个您这膝盖,是不是有点太软啦?”
一想到老爹刚才那干脆利落的滑跪,傅砚修至今都觉得震惊不已。
正德皇帝嘴角依旧噙着止不住的笑意,丝毫不在意儿子这拐弯抹角的打趣,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懂什么?自己的妻子,给她跪一跪又何妨?
朕还没说你呢,你找到你母后之后,怎么不赶紧告知朕一声,也好让朕早些出来迎接。
若不是锁锁给朕报信,你母后可就真走了。
你自个儿回来,就不怕我打断你的腿?
去去去,看见你我就心烦。”
说罢,他连忙掀起马车的帘子,像是换了张脸柔声问道:“妤儿,你渴不渴呀?饿不饿呢?累不累呀?要不歇一会儿吧?”
傅砚修见状,只替他爹感到一阵脸红。
不过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见到心上人,他的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到了岔路口,正德皇帝再三殷切地请求墨妤跟自己一起回宫。
可墨妤心里清楚,太后已然回宫,便还是要求皇帝先行回宫通传一声,自己随后再跟他回去。
皇帝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妤儿,你放心。
母后如今跟从前大不一样了。
你假死之后,她后悔得很,常常诵经念佛为你祈福呢。
如今你安然无恙,她肯定会欢欢喜喜地迎接你回宫的。
你就等着我,我这就回宫把皇后寝宫好好收拾一番,到时候昭告天下,亲自来接你回去。”
墨妤并未当场泼他冷水,只是在心里暗自思量,太后若真能容得下她,当年又怎会联合贤贵妃给自己下毒呢?
看着正德皇帝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