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

这所有的一切统统都怪我。

要是我能早一点勇敢地敞开自己的心扉,跟翠儿表明深藏已久的情意,翠儿又怎么可能会跟着你走啊。

我对你恨之入骨,对自己更是恨到了骨髓里。

刘信,这么多年来,我在你的面前就如同任劳任怨的老牛,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希望翠儿能够平平安安、好好地活下去。

可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竟然为了给一个早已死去的人换血,硬生生地夺走了翠儿鲜活的生命。

今日,我就算拼得粉身碎骨,也要和你玉石俱焚!”

蛋黄怒不可遏,大声吼道:

“刘信,你这左一声‘舔狗’,右一声‘贱狗’,你啥意思?

难道你对狗存有偏见咋滴?”

刘信轻佻地挑起眉毛,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阴阳怪气地说道:

“呦,瞧瞧这,竟然有只成了精的傻狗。

哼,好哇,稍等片刻我就将你拿下,把你体内的妖丹炼化出来,直接让你变成一条死狗,哈哈哈。”

蛋黄气得暴跳如雷,整个身子剧烈地颤抖着,脖子上的毛瞬间根根竖起,仿佛刺猬身上的尖刺一般:

“你简直无法无天,张狂至极。

我已经不知有多少年,没听到谁敢当着我的面如此肆意辱骂我了。”

锁锁神色凛然,大声喝道:

“既然如此,还在这费什么口舌,揍他就完了!”

言罢,她身如离弦之箭,第一个迅猛冲了上去。

蛋黄毫不迟疑,紧紧跟在其后。

众人见此情景,紧随其后一拥而上,两方人马瞬间便激烈地打斗在了一起。

所有人中,唯有朱明毫无战斗之力,老老实实畏缩在一旁,双手死死攥着一个大锤子。

这是锁锁特意给他留下来用以防身的。

战斗瞬间如烈火般点燃,打得如火如荼、惊心动魄。

朱明只要瞧见药族人靠近,便使尽全身力气抡起锤子狠狠砸去,那人瞬间便命丧黄泉。

朱明激动得两眼瞪得犹如灯笼一般圆溜溜的,兴奋地高声叫嚷道:

“这锤子真是好用到了极点啊!”

锁锁于激战的间隙忙里偷闲回头喊道:

“那是自然好用,这锤子可是厉害的法器,别说是人了,就算是庞大的大象都能一锤子给砸死。”

朱明兴奋得忘乎所以,左一锤右一锤疯狂地挥舞着,尽情地感受着身为强者的那份喜悦。

往昔都是别人对他拳脚相加,如今终于轮到他来教训别人,他扯着嗓子兴奋地高喊:

“锁锁,我现今终于深切体会到,看谁不爽就揍谁,是有多么酣畅淋漓了。”

蛋黄扭头说道:

“完了完了,锁锁我发现,跟你在一块儿的人,慢慢地都会变得不再纯善,连朱明都变得暴力。”

锁锁反驳道:“你说错啦,跟我在一起的人,都会变得随心所欲,心情也会更加舒畅。”

他对朱明喊道:“大哥哥,你狠狠揍他们就对了,打不过的,我替你收拾。”

朱明道:“好嘞。”

很快,药族人便在这场激烈的交锋中尽显颓势,刘信眼睁睁看着自己这边的人急剧减少,内心犹如狂风中的落叶,忍不住慌乱起来。

他一边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剑奋力搏杀,一边仓惶地向着身后那扇敞开的大门内狼狈躲去。

刘二狗此刻已然浑身浴血、遍体鳞伤,然而他却仿若失去了痛觉一般,目光如炬,紧咬着刘信不放,那架势仿佛一头誓要将猎物撕碎的猛兽。

只见刘信目露凶光,猛地使出一记凌厉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