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黄瞬间像是被点燃了引信的炸药包,全身的毛都“唰”地竖了起来,愤怒地叫嚷道: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这不明摆着是在故意揭我的短吗?”
锁锁伸出小小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抠抠鼻孔,歪着脑袋,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般说道:
“哦,我大概明白了,就是说你自己可以喜欢吃屎,但别人绝对不能说出来。
蛋黄啊,你做狗可不能这么虚伪哟!”
蛋黄气得暴跳如雷,一下子蹦起三尺高,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小阎王,你简直欺人太甚!”
锁锁双手叉腰,猛地站起身来,毫不畏惧地挑衅道:
“咋滴,不服气你就来打我呀!”
蛋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后腿用力一蹬,犹如一颗出膛的炮弹,飞速朝着锁锁猛冲过去,嘴里还大声喊着:
“打就打!”
刹那间,两小只就如纠缠在一起的麻花,疯狂地扭打起来,你抓我的毛,我挠你的脸,场面混乱不堪。
傅砚修原本气定神闲地坐在旁边,一声不吭,正饶有兴致、聚精会神地看着朱明如何收拾朱家人,这热闹看得正起劲呢。
谁知冷不丁瞧见自己家的两个孩子,毫无预兆地打了起来,一时间简直是哭笑不得。
他想要上去拉架,可凑近一看,这俩小家伙已经滚成了一团,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左思右想,算了,一个瓜也是吃,两个瓜也是吃,不如一起吃算了,于是便索性一屁股坐回原位,继续优哉游哉地看起了热闹,那表情时而惊讶,时而忍俊不禁。
看的长卿和星灼忍不住问:“主子,孩子和毛孩子打起来了,咱不管管?”
傅砚修:“别管,他俩的武力值咱们插不进去手。”
长卿和星灼想想主子说的很有道理,于是给两小只让出战场,他们继续看朱家热闹。
朱浩眼睁睁看着母亲三言两语就将朱明给收服了,心中的愤恨瞬间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他那张脸涨得通红,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死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用力地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仿佛那尘土是他此刻最痛恨的敌人。
随后,他怒气冲冲地就要坐回椅子上,那动作带着满满的不甘和恼怒,椅子都被他撞得嘎吱作响。
朱明缓缓抬眸,眼神犹如冰冷的利剑,直直地刺向朱浩,声音清冷地说道:
“我话还没有说完,朱浩这般肆意妄为地冤枉我,跪下磕头这种会严重损害男子颜面的事情就算了。
但是,瞧他谎话连篇的样子,怎么着也得好好教训一番,让他彻底改掉这个恶劣至极的臭毛病。
要不然,倘若我在吏部侍郎跟前,说起朱家嫡子竟有这样的陋习,必然会给朱家的声誉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
朱福贵眼巴巴地看着时间如飞一般迅速流逝,与吏部侍郎约好送人的时间就像催命的符咒,马上就要到了。
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连忙满脸谄媚地迎合着朱明道:
“你说得千真万确,浩儿这些陋习确实急需给予严厉的教训。
你快说说吧,到底要怎样教训他,一切全都听你的安排。”
朱明神色依旧冷静沉着,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
“从前他也曾这样毫无缘由地冤枉我,我因此被知县大人请出朱家家法,结结实实地挨了整整五十鞭子。
不如,这次也同样打朱浩五十鞭吧。”
周慧琴万万没想到,朱明竟然提出要打朱浩五十鞭。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