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当今吏部侍郎眼看就要升任吏部尚书了,权势将只手遮天。
他偶然瞧见了你的画像,瞬间就被你惊为天人的绝世容颜迷得神魂颠倒。
吏部侍郎想要把你接进府里,像宝贝似的精心呵护着。
从今往后啊,你跟着他,必定是穿金戴银、山珍海味,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再也不用忍痛挨饿,更不用受你嫡母和哥哥弟弟的欺负。
只要你能把这位侍郎大人伺候得舒舒服服,往后你那嫡母和兄长们都得对你毕恭毕敬、仰首瞻望,指不定哪天,他们还得眼巴巴地求到你的门前,低三下四地讨好你呢。
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天大荣幸啊,朱明,为父我真心实意地为你感到高兴,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朱明阴沉着那双犹如深潭般幽暗的眸子,里面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突然,他嘴角狠狠一扯,冷笑出声:
“哈哈哈,既然是这么好的去处,你怎么不去?你的两个嫡子又怎么不去?
我倒是愿意将这么好的去处让出来,就让他们去尽情享受这份所谓的荣华富贵,承欢在吏部侍郎身下吧!”
他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嘲讽,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朱福贵。
朱福贵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目圆瞪,犹如一头发怒的狮子,暴喝道:
“放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峰儿和浩儿那可是朱家的嫡子,怎可遭受如此凌辱,你……”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然而,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急竟然说出了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整个人顿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极为复杂,既有愤怒,又有尴尬和懊悔。
朱明的脸上挂着冰冷而又充满讥诮的冷笑,嘲讽道:
“知县大人,您这可是说出心里话了?
他们是朱家的孩子,不能做出这等下贱的事,而我就理应去任人凌辱?
您可真是我的好父亲啊。
您把亲生儿子送到男人的榻上,任其玩弄,您在午夜梦回之时,难道就不会被噩梦惊醒吗?
还是说,你只把朱峰和朱浩当成儿子,而我不过是可以任你们践踏的泥土?”
他的话语字字如刀,眼神中满是绝望与痛恨,仿佛要用这凌厉的言辞将朱福贵千刀万剐。
朱福贵的耐心终于被消磨殆尽,他眉头紧锁,双眼冒火,满心的烦躁与困惑像一团乱麻般在心中缠绕。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向来温顺听话、极好说话的朱明,今日怎会变得如此执拗反常,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