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事情,我向来都能够顺从着你。

想当年,你害死朱明他娘,我也未曾吐露过半句埋怨的话语。

但是这一次,朱明无论如何也不能送给吏部侍郎。

我这就立马出门去寻人,顶替朱明的位置,我就不信,我还肯定能够找到让吏部侍郎心满意足的男子。”

说罢,朱福贵咬了咬牙,毅然决然地转身,抬脚就要出门。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椅子上悠然喝茶、始终未发一言的周星,猛地大声喝道:“站住!”

朱福贵从来不曾违背过周慧琴的话语,此次突然的顶撞,让她心中的悲愤之气,犹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决堤。

周慧琴见说服不了朱福贵,“哇”的一声,以至于悲愤交加,气到面容扭曲,泪水不受控制地“哗哗”夺眶而出,开始声嘶力竭地哭诉起来:

“我为这个家,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多,你竟然敢忤逆我,呜呜呜……我不活了,让我死了算了。”

周星“嗖”地一下将手中茶杯“咣当”一声重重地摔在桌面上,由于这用力过猛,震得茶碗瞬间“咔嚓”一声碎裂开来,碎片飞溅。

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强忍着熊熊燃烧的怒意,声音低沉又带着压抑的火气对周慧琴劝说道:

“妹妹你别哭,有大哥在这一日,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你!你先安安稳稳地坐下,喝口茶,平复一下心情。”

周星“唰”地一下猛地转头,双目圆睁,对着朱福贵毫不留情地怒喝道:

“你给我滚回来!

朱福贵,你给我牢牢记住,要是没有我们朱家,你能有今天这风光的日子?

你别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做了个微不足道的小官,就敢对我妹妹如此大不敬!

我告诉你,我能想方设法把你扶上位,就能毫不费力地将你狠狠拉下马。

还有,我妹妹含辛茹苦养了朱明十几年,如今也该是他报答的时候了。

若不是瞧着他那副长相还算有几分模样,你觉得他能顺顺利利活到今日?

哼,我早就把他送去药族换大把的银钱了。

另外,你要去找貌美的男子顶替朱明这件事,趁早断了这个念头,万万不可行。

倘若吏部侍郎大人看到送去的人不是朱明,定会雷霆大怒,要了咱们所有人的性命!”

朱福贵满脸的困惑与不解,紧紧咬着牙关,竭尽全力强压着心中那如烈火般熊熊燃烧的怒火,眉头紧皱,双眼满是疑惑地问道:

“为何不可?为何必须是朱明?”

朱福贵面色阴沉,声音冰冷如霜地说道:

“因为我很早之前,就已经把朱明的画像送给了吏部侍郎,他可是点名要的朱明。

若是在这关键时刻你贸然换了人,你好好想想,吏部侍郎岂能不大发雷霆?

到那时,恐怕咱们全家人的性命都难以保全!”

朱福贵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突,宛如一条条蜿蜒的青蛇,他怒发冲冠,抬起那穿着厚底官靴的脚,使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脚踹翻了身边的茶案。

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茶案上的茶具摔落一地,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破碎声。

他歇斯底里地大发雷霆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你们,你们简直就是泯灭人性,丧心病狂,根本就不是人。

再怎么说,朱明也是我朱福贵的亲生儿子!平日里你们随意作贱他也就罢了,可现如今,你们竟然要把他送去给那些肮脏的男人玩弄。

你们怎么能够背着我偷偷将他的画像送去?

难道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