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喷火,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燃烧殆尽,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剧烈颤抖着。
他奋力推开人群,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般猛地扑向王老夫人,紧紧揪着她的衣领,抬手便是狠狠的两巴掌,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直打得王老夫人鼻孔鲜血直流,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你这个贪财成性、心如蛇蝎的毒妇,终究还是害死了我的儿子孙子!当年我就该直接掐死你,也不至于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让我这把老骨头遭受这般锥心之痛!”
众人皆是一愣,一时未能全然领会这男人话中的深意,个个呆若木鸡,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
县令瞧见这突发的状况,神色瞬间变得极为严肃,即刻扯着嗓子大声呼喊起来:“来人呐,速速将他们拉开!”
几个身强力壮的衙役闻声而动,迅速上前,使足了力气才将男人与王老夫人强行分开。
县令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那男人,声色俱厉地怒喝道:
“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在此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简直是无法无天。
你这般肆意胡为,全然不把本县令放在眼里,成何体统。
赶快给本县一个合乎情理的解释,倘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耽误了县衙办案的正事,休怪本县无情,定让你去大牢里好好反省反省!”
男人被身强力壮的衙役狠狠拽开后,双腿顿时像失去了支撑一般,“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扬起一阵细微的尘土。
他紧接着便如捣蒜般不停地磕头,额头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撞击着地面,发出“砰砰砰”沉闷而响亮的声音,那额头瞬间就变得红肿起来。
他涕泪横流,声音颤抖且带着无尽的悲戚,声嘶力竭地喊道:
“回县令老爷话,小人叫刘阿牛。
我跟面前这恶毒的王老夫人,也就是王翠花,我俩当年是定下娃娃亲的未婚夫妻。”
王老夫人被刘阿牛那势大力沉的两巴掌,打得脑袋里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嗡嗡乱撞,眼前金星乱冒,整个人足足懵了好半晌。
待她好不容易缓过神反应过来以后,瞬间就像一只被彻底激怒的发狂母狮子般,扯着嗓子疯狂怒吼道:
“你滚!你来这里究竟干什么?我压根就不认识你!”
她那尖锐至极的声音仿佛能划破长空,面容因极度的愤怒而狰狞扭曲得不成样子,五官都几乎挤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