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
他纠结半天还是答应下来, 和陆舟一起去学堂。
此时郁朝的国学里设有幼童启蒙, 官家和富商多会把后代早早送到学堂里;像柳倾和陆舟这样七岁了才去上学的,实在是少见。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总有娇惯溺爱孩子的、常年在外才回来的人家, 勉勉强强也凑出了一间和他们差不多年岁的启蒙生。
上学当日,学堂颇为轰动。
“你就是太傅家里的大小姐?”
“你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怎么长得这么漂亮?”
沈太傅有一子,因为体弱多病,遂当成女儿养,这是南州人都知道的事情。
只是大家都没有见过他。一时间都好奇地围过去,清澈的眼神仿佛是在望着什么格外新奇的事物。
柳倾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陌生人,还有些不适应,往陆舟身后躲了躲。
启蒙生们又惊呼:“你好可爱!”
“好像我家里挂的年画娃娃!”
“我能摸摸你的小脸吗?”
“不能,”陆舟黑了脸,伸手把他们推开,牢牢护着大小姐进学堂,“都给我走开。”
学堂里都是官家子弟,知道陆舟这位大将军之子,最主要是知道他很能打,即使不情不愿,也还是让开了路。
“原来学堂是这样的。”坐下后,柳倾同样好奇地扫视了一圈。在他心里,能让许多小孩受苦的学堂必然是如同洪水猛兽般吓人,然而事实上,这就是一间很普通的屋子,两面都开着窗,摆着数张低矮的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