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响动吵醒了。
所幸闹钟零零星星响起,另外三人顾不上什么响动不响动的,迷迷糊糊地下了床。
裴慎也被闹钟惊动,回过神来。暗道自己既来了此处,焉知沈澜是否也来了呢?思及此处,他提振精神,冷眼旁观这三人如何行事。
从床上下来的小胖子,见裴慎没动,含含糊糊的催促他:“裴慎,起床了。”
此地的他,也叫裴慎?
裴慎得了名字,又有另外三人打底,干脆利落的下床,学着他们的样子,穿衣洗漱。
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裴慎一阵错愕,倒不是惊异这镜子能将人照得如此清晰,毕竟铜镜虽微微泛黄却也一样清楚,而是错愕于这张脸竟跟他十六七岁时一模一样。
莫不是投胎转世?还是他就是此地的裴慎,只是开启了宿慧?
裴慎压住心中惊疑,又跟着三个舍友一起去了食堂,吃完饭再去教室。
会嗡嗡转动的吊扇、自动放光的灯,一按就出水的水管,这些都没有叫裴慎惊诧。灯和扇子改了模样依旧是灯扇,往前数两个朝代,早就有引水的竹笕。
说白了,无非是各式各样的机关,新奇一番也就是了,有何好诧异的?
唯一让他惊讶的是,书院里的同窗竟然有女子。不仅如此,还有许多女夫子。这里倒与沈澜说的一般无二,可见女子也是能科举的。
若真是如此,此地是否就是她的故乡?
沈澜也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