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块儿。
他下了狠劲儿,生生将沈澜唇瓣啃啮出斑驳血痕。沈澜本就是个倔性子,眼看着挣脱无望,又被他咬得生疼,便也反击着去咬他。
哪里是亲吻,分明是野兽带着恨意撕咬对方。
沈澜也不知道过去了过久,只觉自己唇瓣疼得快没知觉了,裴慎方才停下来。
他们亲密的,紧紧的贴在一起,裴慎焦灼地厉害,俯下身去,急迫地去咬噬她的脸颊。然后是脖颈、锁骨……
沈澜不言不语,任由他动作,却在裴慎亲吻她雪白的脖颈时,忽然道:“你今日若敢强来,信不信我敢再逃一次?”
裴慎呼吸一窒。半晌,眼神森冷,恨恨道:“我若再放你出一步府门,枉做一品高官。”
十年都没能留住她的心,那便留住她的人。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闻言,沈澜垂下眼睑,心头悲怆,失望至极。
六年过去了,裴慎半分没变,照旧的唯我独尊,旁人都要顺他的意。又或者,他其实也变了,更加心狠、精明、狡诈、缜密,再寻不到半分破绽。
“裴大人。”沈澜唤了他一声,惹得裴慎低头看她。
沈澜面色平静,像是心平气和的与他分说。
“被你关在府里,没有自由与尊严,于我而言,等于死亡。与其被你一点点慢刀杀死,不如我横刀自刎。”
裴慎怔怔地注视着她。被热气熏蒸的眉眼,漂亮的惊人。清丽如水,璀璨明媚,依旧是旧日模样。就连气节,也半分未折。
一别六载,傲骨依旧。
沈澜注视着他英挺的眉眼,半晌,慢条斯理,轻声细语地问他。
“你信不信我真敢自裁?”
裴慎一时心头竟隐隐惊惧,他知道沈澜是真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