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你的生辰,那么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叶忱轻抚了?抚她?被泪沾的有些肿的肌肤,“别哭了?,我只问这一次,什么都可以。”
凝烟压根儿没听清他说什么,只知道他声音很?温柔,哄她?不要哭,她?也乖乖止住了?泪,口中则讷讷重复着心里最初的想法,“想与夫君好好的。”
叶忱沉默看着她?,良久勾了?勾唇,“知道了?。”
他执起凝烟的手,将早前主持送来的佛珠缓缓带到她?手腕上,随着佛珠一寸寸贴上她?的肌肤,叶忱清晰感觉到,心口与她?的牵绊在慢慢淡去。
他皱起眉,动作却没有停。
凝烟呆呆看着手腕上佛珠,“这是什么?”
“送你的生辰礼物。”叶忱抚了?抚她?的发?,“我是想要你,但?还不是非你不可,既然你这么选择,那我答应。”
上赶着的事他还不屑去做。
凝烟似懂非懂的看着他,听到是礼物,弯唇道:“谢谢小叔。”
一阵风吹过,凝烟只觉得头晕的厉害,哝哝的唔了?声,将头枕着手臂靠到桌上休息。
叶忱看了?她?一会儿,背过手走到凉亭外。
宝荔和宝杏端着醒酒汤回?来,见凝烟就?这么在亭子里睡着了?,赶紧走上前,担心的问:“六爷,我家夫人。”
叶忱看向两人说:“扶她?回?去吧。”
他说完便?往外走,宝杏和宝荔朝着他的背影欠了?欠身?,忙去扶凝烟。
“夫人,夫人醒醒。”
凝烟含糊呜了?声,睁开迷瞪瞪的眼睛,没有逻辑的,胡乱接着自己?先前的话继续说:“不让祖母担心,不能和离,想要一个孩子,这样,就?够了?。”
宝杏和宝荔一听都红了?眼睛,低头扶着凝烟往回?走。
“还想要。”凝烟垂着眼睛,像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说:“还想要,夫君能是小叔,就?好了?。”
宝杏宝荔双双停下?脚步,睁大着眼睛皆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一看对方震惊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听错。
宝荔大慌,赶紧捂住凝烟的嘴,“夫人不能说了?。”
*
等回?到叶府,回?到巽竹堂,已经是深夜。
玉书夜里起身?,见到庭院里站着一人,骇的瞌睡都醒了?,定睛一看是叶南容,快步走上去,“郎君。”
一靠近她?就?闻到叶南容身?上浓厚的酒气,以及裹挟在衣袍上,潮凉的水汽,她?悄悄抬眼,暗忖郎君这是站了?多久?
“夫人。”叶南容张开口,嗓音粗粝低哑。
他看着已经熄了?灯,漆黑一片的屋子,隔了?许久又?问:“夫人今日可还好?”
玉书性格老实,平日就?算知道玉竹不待见夫人,暗暗给松溪院传话,也不敢多说,而夫人性子温和,待人和善,她?也实在不忍心跟着一同落井下?石。
想了?想如实道:“夫人今日饮了?不少酒。”
“她?喝酒了??”叶南容紧皱起眉。
玉书点头,“奴婢没跟着去,宝荔说是夫人见梅林景色好,来临时起意小酌了?一些,但?,奴婢见夫人眼睛红肿,似乎是哭过。”
她?看了?眼叶南容的神色,一鼓作气道:“不知是不是因为郎君没能赶回?来相陪,所以心里难受,毕竟今日是夫人生辰。”
在听到玉书说凝烟哭了?的那刻,叶南容就?控制不住的心揪,脑海里全是妻子独自饮酒哭泣,柔弱让人心疼的模样。
她?难道不应该为之感到解脱,却独自躲起来喝酒哭泣,是不是说明她?其实并不愿意与他和离。
叶南容扼住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