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对话的情况来看,凝烟猜测事情还没有到不好地?步,于是对沈从儒央求道:“父亲可否让我见见三公子。”
沈从儒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女?儿会因为一个梦这么胡来,沉沉叹了口气道:“三公子已经先行率了一小队人?马去前面?的阵点。”
凝烟脸色一变,“那六爷。”
“叶大?人?也不在。”
说话的是定安侯,他看向凝烟的目光玩味,倒不是怀疑她什么,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他压根不放在眼里,只不过一时?间也对她和叶家?两叔侄的事产生?兴趣。
看着娇娇柔柔似菟丝花,没想能将叶忱和叶南容勾的魂不守舍。
不过他也没有功夫这在看戏,说完话便自顾离开。
凝烟垂在身侧都两只手?都在发抖,还是迟了吗?
她不死心的问:“叶六爷是监军,何以不在这里?”
沈从儒解释道:“进攻天明?教?总坛需要和海上水师两相配合,六爷确认过这里的排布,还要与水师连通。”
“为什么不是定安侯去。”凝烟紧绷了几日的情绪在这时?候快不能维持冷静。
叶忱和叶南容被分调开,岂不是更容易下手?。
沈从儒眉头皱紧,“侯爷是主帅,况且六爷与三公子是叔侄,对配合和彼此的信任自然胜过旁人?。”
不是这样,定安侯是要把人?分开行事。
凝烟急的不行,沈从儒道:“你先歇会儿,晚些?我让人?送你回?去。”
凝烟还想说什么,沈从儒已经命人?将她带下去。
凝烟被带到帐中,此刻她就像是被刀悬在脖子上的困兽,再迟下去,叶忱和叶南容就会有危险。
她现在只能把事情都告诉父亲,就算冒着被定安侯发现的危险,也要让父亲去传消息。
凝烟挑开帘子往外走。
她原想直接去找沈从儒,却看到了定安侯身边的护卫,他步履匆匆的样子,必是有要事。
凝烟呼吸缓缓沉下,跟了上去。
“侯爷,有了这些?书?信和叶忱的私印,他与逆党勾结的罪名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原想用那几块古玦做文章,现在有了这私印,他正是想不死也难了。”定安侯笑得猖狂。
凝烟面?如惨白纸色,定安侯接下来的话才?更是将她打入深渊。
“多亏了叶南容,他们叔侄反目,我就坐收渔人?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凝烟瞳孔震颤缩紧,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命人?将这些?东西快马送进京中,然后备人?马,随本侯亲自去取叶忱的头颅。”
“是,那叶三公子那里?”
“只要死了一个叶忱,叶家?也就不足为惧了,不过这个叶南容连自己的叔叔都能出卖,心狠手?辣,日后难免是隐患。”
“等叶忱一死,杀。”
“谁!”
凌厉的喝声让凝烟猛地?惊醒,反应过来自己被发现,她却连逃的想法都没有。
满脑子都是叶南容和定安侯勾结要杀叶忱,他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是疯了吗!
而现在,定安侯也要过河拆桥,杀了他。
她拼命想救他,想把他拉出泥潭,为什么他却自己走进深渊里!
是因为她。
上辈子他因为她不得善终,这辈子竟然还是这样的结果。
凝烟瘦弱的肩头微蜷,困苦、恨怨、无可奈何……种种情绪压得她不能呼吸。
营帐帘子被挑开,定安侯危险的声音传来,“沈姑娘。”
“侯爷。”凝烟柔柔抬起垂泪不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