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忱洗漱过,换上杨秉屹送来?的衣袍,走到床边,柔声唤:“烟儿。”
凝烟已经彻底怕了他,就连在睡梦中听到他的声音,都禁不住抖了抖,把腿牢牢摒紧,小手更是攥紧着被褥,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叶忱也有些后悔,昨夜确实太过,可沾到她,他就已经没?法?克制,准确说,如?今这样,都已经是克制过。
他俯身?替凝烟掖好被子,又叮嘱丫鬟将人照顾好,才离开?宅子往宫中去。
……
凝烟这一觉睡得极沉,睡了整整一日之久,期间沈凝玉不放心的好几?次进屋查看,每一回都不见凝烟醒来?,急得直抱怨,“六爷到底是把阿姐怎么了!”
直到她替凝烟盖被子,不经意看到她身?上满布的斑斑驳驳,脑子才轰的一下反应过来?,又惊又骇的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儒雅温和的六爷会这般……疯狂。
叶忱回到府上,得知凝烟还在睡,拧眉快走进屋内,掀袍坐到床沿处,轻抚凝烟的脸庞,“烟儿。”
凝烟只觉得又累又倦,身?子重的像灌了铅,勉励才将眼睛睁开?一些,看到叶忱,迷迷糊糊的以为他还要继续,细呜着央求,“不要了,小叔。”
“好好,不要。”叶忱将人抱到腿上,“丫鬟说你睡了一日,起来?吃点东西?。”
凝烟这才清醒过来?,看着外头将暗的天色,呆呆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睡了整整一日。
“是不是还疼着?”叶忱心疼不舍地说:“清早替你上过药,可要好,恐怕要写时日。”
凝烟咬唇,羞恼的把头埋进叶忱怀里,细声嗫嚅:“你怎么……”
她根本都无法?将昨夜的那个?人,与此刻温柔优雅的叶忱联想起来?,光是想到那天昏地暗的一幕幕,她都忍不住心悸颤抖。
“是我?失控了。”叶忱轻声哄慰,向她保证,“以后一定会克制。”
凝烟听他说以后,脸又红了许多,叶忱温柔笑道:“先起来?吃东西?。”
凝烟闷着脑袋点头。
叶忱取来?衣裳要替她穿,凝烟急声道:“我?自己来?。”
哪有他帮她更衣的道理,叶忱却坚持,“让我?照顾你。”
他极为耐心的替凝烟穿衣,见他弯下身?还要为自己穿鞋,凝烟赶忙缩脚,叶忱握住她意图缩逃,紧弓起的小脚,明知故问:“怎么了?”
凝烟蜷着脚趾,支支吾吾,这,这太不像话了。
叶忱笑说:“烟儿是我?的心上珍宝,哪一处都是。”
凝烟过去就知道,他的偏爱与呵宠是怎样的令人无法?抗拒,如?今他更让她知道,他会用所有来?爱她,她可已不再谨小慎微,患得患失。
叶忱却觉得这样都是不够的,他会以天下最好的一切来?供养她,让她再瞧不上其他任何一切,只会在他身?边,只能在他身?边,他们会无分彼此,难割难舍。
等凝烟洗漱穿戴好,饭菜也端了上来?,两人一同吃着饭,叶忱开?口?说:“待陆承淮一案结束,我?便同你一去回江宁,可好?”
凝烟握着筷子的手轻轻用力,点头说:“好。”
叶忱眸光温柔,笑看着她,凝烟觉得他的目光会烫人,否则她怎么耳尖都是热了,她装着镇定,“快吃饭吧。”
凝烟说完悄瞥了他一眼,见他配合的端起碗吃饭,那颗满是涟漪的心才稍稍平静一些。
用过饭,叶忱考虑凝烟睡了一日,也该松动松动,便牵着她在手在院中散步消食,凝烟却没?有他那样的悠闲意态,眼看天色已经晚了,叶忱也不提要走,心中暗暗升起紧张。
如?今她的心结已经解开?,自然没?了那股豁出去的劲儿,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