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舜随手把手机扔回给他,崔秘书略作思考,对着话筒公事公办道:
“联盟做出禁赛处理,都是需要当事人参加听证会的。只有在有绝对的直接证据证明存在违规的情况下,才会严惩。”
祁舜抬起眉毛瞥了他一眼,深邃的眼窝被阴影遮挡,崔秘书吓得立刻挂了电话。
祁舜:“你还挺关照他。”
崔秘书:“祁总,我这是担心您后悔。”
祁舜问:“一头小鹿徘徊在森林里,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回头?”
祁舜又自答:“他受了重伤,又发现除了我,谁也救不了他的时候。”
钟不拘还握着话筒,雨却越下越大了。他看着像一只被雨淋透的纸蝴蝶,后背和小臂上的伤口淌下血水,摇摇欲坠。
“喂,我们借你把伞吧,不用还了。”
虽然被明令禁止,但保安还是于心不忍,从窗口递出一把伞。
钟不拘没去接,他把话筒递还回去,轻声说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