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季寻脸色更难看的,是加利安。

喝止住了季寻的动作,加利安无意识松了口气。

南知言这女人怎么回事,平时不是聪明的很吗?怎么就没发现季寻每次见到她跟恶狗看见骨头似的,那眼神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我们阿言今天,真是漂亮。”

才坐下,南知言就对上了顾闻祈的目光,对方的眼神没了在公学时的温和,多了几分轻佻。

南知言知道,这才是顾闻祈,最真实的样子。

“确实没想到,南知言,你不戴眼镜的样子,好看多了嘛。”

季澜转着手里的银质打火机,笑的放肆,落在南知言身上的目光,也丝毫不收敛。

但南知言很清楚,比起顾闻祈,季澜才是没有恶意的那一个。

这位大少爷,可能下一秒,就会忘记自己上一秒随口说了什么。

“哪里好看了,丑死了。”

加利安瞥了南知言好几眼,低声反驳了一句,金发遮盖的耳后,却悄然红了一片。

“阿祈。”

没有理会季澜,陆砚璟看向了顾闻祈,眼底多了几分警告。

顾闻祈才收回了目光,只是垂下的眼中,快速划过了一抹不甘。

“阿言,你刚才怎么都不理我啊?”

季寻穿着一身火红的长裙,红丝绒手套挽过南知言的胳膊,带出了丝丝痒意。

亲昵地靠在南知言身边,季寻旁若无人地撒了撒娇,拿鼻尖蹭了蹭南知言裸露在外的皮肤。

把一旁的加利安恶心的不轻。

“季寻小姐,刚才我有同您问安。”

南知言也有些不适,平常在公学穿着制服,季寻也不会这么过分,但是现在。

南知言微微用力,抽出了自己的胳膊,解释了一句。

刚才南知言的确有向季寻问安,只是对方神色有些呆滞,只是愣愣看着她。

被那道目光看得有些不适,南知言只能径直略过人,跟着陆砚璟坐了下来。

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季寻没有再做什么奇怪的动作,只是紧靠着南知言,不停在腕上的终端发着消息。

门再次被推开,但这次进来的,是一个应侍生,推开门站在门口,神色恭敬地躬身行了一礼,才起身说明自己的来意。

是周岁仪式快要开始了,领政大人邀请他们前去观礼。

几人这才起身,也就是起身的时候,南知言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微生凛也坐了过来。

火红的卷发在几人中格外显眼。

察觉到南知言的目光,微生凛抬起头,看见前面的那道身影,卷翘的睫毛下,湖绿色的眼眸微颤了颤。

得益于领政大人的脸面,这次为其长孙主持仪式的,是帝国帕斯卡王子,也是王位继承人。

虽然帝国皇室已经没有了实权,但终究还是有个好听头衔。

在不触及自己的利益时,贵族当然也愿意供奉着王室,类似于养着一个吉祥物。

陆砚璟去了二楼,似乎有什么话要跟文德谈。

其余几人一出偏厅的门,就被各色各样的人围了个正着。

季寻有些不耐,刚准备伸手拉住身后的南知言,一转身,却早就不见了南知言的人影。

有些气恼地跺了跺脚,季寻脸色阴沉,厌烦地瞥了一眼围在身前的人们。

他们是代替大人们来参加这个宴会的,那是社会关系交迭的必要流程,让她想挣脱,都没有机会。

而此刻的南知言,难得清闲了一些,独自走到二楼的露天阳台,南知言趴在围栏上,看着天上的月亮,目光逐渐变得幽远。

夜晚外面的寒风还是有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