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塔兰伯爵真是丧心病狂,想爵位想疯了吧,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污蔑,要不是昨天执政大人公布了自己的基因检测结果。

今天岂不是要着了这老东西的道了。

什么?

听着这人的话,南文齐呆愣了片刻,脑中又是一次重击,腥气涌上喉间,他再次看向南知言,表情惊恐。

“对不起诸位,父亲他近来身体一直不大好,让大家看笑话了。”

南知言这会儿才表情“悲伤”地擦了擦微红的眼角,像是也接受不了自己竟然被父亲诬陷,但依旧强撑着为父亲辩解。

再次俯下身,按住了南文齐的肩。

“你,你早就知道了?”

南文齐哆哆嗦嗦问出了这句话,看向南知言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地狱来的恶魔。

“对啊,父亲,我早就知道了,而且,如您所料,我就是故意的。”

把人扶起来的间隙,南知言在人耳边,低声道出了真相。

“啊啊啊,滚开,你不是人,你是怪物,你是怪物!”

“我才是公爵,我才是公爵!”

像是被南知言这句话刺激的不轻,浑身的血液逆流而上,南文齐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再次一把甩开了南知言。

像是白日见鬼,在地上挣扎着大吼大叫,如同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塔兰伯爵真的疯了,在自己女儿的授爵仪式上。

但那天亲眼目睹了这场闹剧的人,都选择闭上了自己的嘴。

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去得罪帝国新上任的掌权者。

但南知言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仁慈,竟然不计前嫌,把南文齐送去了疗养院。

而此刻众人口中不计前嫌的南知言,站在空旷的病房门口,静静看着地上缺了一条腿的南文齐发疯。

就连两旁的医护,都差点儿没把人按住。

“你个逆女,贱种,竟然敢这么对我,我是你父亲!”

南知言走了过去,缓缓俯下身,浅色的瞳仁冷的可怕。

“对啊,不就是因为你是我父亲,我才这么对你的吗?也只有我,才有资格这么对你,不是吗?”

南知言微歪着头,轻挑了挑眉,唇角适时翘起一抹笑。

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听见这句话,南文齐挣扎的动作微顿。

“我错了,阿言,我是你父亲,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你不能这么对我。”

刺骨的寒意再度席卷了南文齐的身体,他猛地抱住了南知言的腿,哭的涕泗横流。

但南知言显然不吃这一套,挥了挥手,就让人把南文齐拖了过去。

“为什么不能,当年,您不就是这么对母亲的吗?”

“喔对了,您还不知道吧,外面的人都在夸我孝顺,而我防止父亲您觉得寂寞孤独,为了聊表孝心,我把您最喜欢的儿子也送进来了,您一定很开心吧。”

“所以您就在这里,好好享受剩下的时光吧。”

撕下被南文齐碰过的裤腿,南知言随手一扔,那团布就被家政机器人接了个正着。

听见南知言的话,南文齐愣了一瞬,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直到南知言走了出去,一个人影被推了进来。

看见南文齐,面容阴郁的青年露出了一抹古怪诡谲的微笑。

“父亲,这下,我终于是您唯一的儿子了。”

听着身后传来的惨叫,南知言眉眼分毫未动。

“看着点儿,别让人把他打死了。”

“是,公爵大人。”

回到乌尔拉夫已经是下午了,来接南知言的,是林之桁。

他的伤其实不重,上回的袭击事件,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