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看向他身后,小叔怎么没有来……
叶南容轻抚她的肩头,“可是吓着你了?”
凝烟胡乱收回目光,“你有没有事?”
看到他垂在身侧染满血迹的手,大惊道:“你的手。”
“皮外伤。”叶南容安抚的对她笑了笑。
凝烟拉起他的手,被刀刃卷开的皮肉深可见骨,她指尖发抖,眼里全是慌乱。
叶南容见她如此心都疼了,“真的不打紧。”
凝烟隔了一会儿才点头,院门外还是没有叶忱的身影,她终于忍不住问:“小叔可有受伤?”
叶南容紧锁起眉心,眼里冷意一划而过,“六叔被天明教徒所伤,伤势严重。”
凝烟心脏顿时被慌张席卷,伤势严重,她闭了闭眼,干涩问:“那他现在人呢?”
“杨秉屹害怕耽搁,直接将六叔送去了医馆。”叶南容道。
而他原本还要审问捉拿的余孽,但是怕凝烟担心,所以才赶着回来一趟。
凝烟勉励按下已经担忧到不能自已的心绪,“我给你包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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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梨苑里,宝杏宝荔进进出出的端水拿上药,看到温氏和沈老夫人过来,赶忙请安:“老夫人,夫人。”
“凝烟与姑爷呢?”沈老夫人问。
“回老夫人,在屋内。”
沈老夫人点头,与温氏一并走进屋内,凝烟正低着头帮叶南容擦拭掌心的血迹,每擦一下,她的手就抖一下,眼前全是过去小叔托着她的手,帮她处理伤口的画面。
叶南容看到走进屋内的两人,开口道:“祖母,母亲来了。”
温氏忧心忡忡的问:“你伤的可要紧,我们听着消息都快急死了。”
叶南容和声道:“没什么大碍,让大家担心了。”
他转眸看向眼中含泪的凝烟,“也让凝烟担心了。”
凝烟说不出话,轻轻摇头,拿起白布给他将手包好。
叶南容舍不得走,但他还有要事在身,如今六叔重伤,有些事必须他去处理,他对温氏与沈老夫人道:“祖母与母亲来得正当时,我还要去衙门,就请你们多陪陪凝烟,我怕她胡思乱想。”
温氏点头,“你安心去忙就是了。”
叶南容用没有受伤的手握住凝烟的柔荑,轻揉搓她冰凉的掌心,“那我先走了。”
凝烟轻轻点头,叮嘱道:“你小心别碰着伤口。”
叶南容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起身向沈老夫人和秦氏告辞。
沈老夫人坐到凝烟身旁,见她心神不定,宽慰道:“如今三郎没大概,你也不用担心了。”
凝烟勉励朝祖母弯了个笑,点头说:“我就是吓着了,祖母身子不好,快回去歇息吧。”
温氏也道:“是啊,我和玉儿在这就是了。”
沈老夫人这才点头离开。
而凝烟一颗心却根本没法平复,直到下人来传,说叶忱也回到了府上,她紧绷的心弦才得以放松些许,轻闭了闭眼,满心余悸。
温氏对凝烟道:“我看我们也得去探望探望。”
凝烟也想知道叶忱的伤势究竟如何,可她怕自己失态,手扶在桌沿,反复握紧又松开,还是摇了头,“我实在疲惫就不过去了。”
她唤来丹枫,“你陪母亲一起过去。”
温氏见她面色一直不好,便也没有强求,“那你好好休息。”
西边厢房,杨秉屹守在院中,看到前来的温氏几人,走上前躬了躬腰:“沈夫人。”
温氏关切道:“我来看望六爷。”
杨秉屹没有让行,只道:“大人这会儿还有醒来,恐怕不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