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但宋白玦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好像他生来就?该是这样无欲无求的样子。
宋白玦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来意“劳烦与府主人通报一声?,白玦来见?。”
那仆从用惊异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眼宋白玦,心里叹道,确实是长的貌美,整个?面容如同一块温润美玉经大师的手细心雕刻而成的一般,难怪能成了?祸水。
宋白玦未曾听?过他这无名小辈,这仆从却总听?得宋白玦的大名。
府中两位主子,因他争吵不下百回,如今还是崔少爷害了?病,整日在卧房不出来,这争吵才少了?些。
“你在想什么?如此入迷?”
随着宋白玦出声?,那仆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连连抱歉,匆匆去通禀。
可他未去找崔臻桐,而是转身去寻了?宋满盈。
若让这祸水见?了?崔公子可还得了?。
宋满盈本?在药房煎着药,听?了?仆从通禀,手微微一抖,至人肠腹绞痛的断肠草多撒了?一倍。
宋满盈却不太在乎,反正吃药的人身强力壮死不了?,若告诉他今日的药多加了?一倍断肠草,他大概还会感?谢宋满盈。
宋满盈将药壶的陶盖盖上,吩咐侍从一会端进崔臻桐的房里,而后理了?理衣裳上的褶皱,大步向招待客人的厅堂去。
等到了?厅里,宋白玦早已?被迎进去,却未落座,听?到身后脚步声?传来,回头望去。
宋白玦脸上表情?未变,宋满盈却还是问“哥哥见?到是我,失望了??”
“未曾。”宋白玦语气淡淡。
宋满盈明显不满足于宋白玦这样的情?绪,于是扯着慌,想让宋白玦生气,宋白玦越是生气,他越是高兴“我们昨夜云雨太久,臻桐哥哥一时下不了?地,于是让我来招待哥哥,还请哥哥勿怪。”
宋白玦没有流露出宋满盈想看的悲伤,依旧语气和?缓“无事,我只是缺了?一颗丹药,你们谁拿来与我,都是一样的。”
宋满盈有些失望,明明小时候,只要自己故意让崔臻桐流露出对他的偏心,宋白玦就?要苦着一张脸一整天,还不敢在自己面前表露出来,只能躲在角落里伤心。
如今为何不再伤心,若他不再在乎崔臻桐,自己的报复又有何意义?。
自己又如何惩罚哥哥对他真?心的背叛。
一定是刺激不够。
宋满盈一想到一会要给宋白玦看见?什么,他便心里抑制不住的开心。
“那丹药在崔臻桐身边放着,哥哥不如与我一起?去取。”
宋白玦未有迟疑,点了?头。
宋满盈便领着宋白玦七拐八拐,拐至后花园一处角落。
宋满盈随手指了?崔臻桐屋后的一棵大树“哥哥觉得眼熟吗?”
白玦顺着宋满盈的手指看去,那是棵上百年岁数的粗大树木,却不是什么名贵树种,只是惯常人家都会在庭院栽的普通榕树。
能活的如此长久,长的如此壮硕,庭院的主人大概用了?很多心思?。
白玦看着那树,又看了?宋满盈的表情?,后者一副,你猜不出来他的意思?,就不继续领路的样子。
白玦便将视线重移转回那棵榕树,又看了?看榕树四周的景,直到看见榕树后被遮掩着的一处狭小狗洞,突然明白了宋满盈的意思。
这棵榕树后,便是宋府与崔府共用的围墙。宋白玦幼时每逢饥肠辘辘或者遭厨房下人打骂便钻过这洞来寻崔臻桐,崔臻桐便将准备好的吃食尽数给他,又拿伤药耐心为他擦拭。
宋白玦与崔臻桐的第一次相遇,也?是在这榕树下的狗洞旁。
崔臻桐拿着书本?,在树荫里背书,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