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亦生突然心虚,转而拿辈分压人?的行为,裴温言置之不理,继续问“那你们将他打回原型后,他是何毛色?”

“白色?”叶亦生不确定的选了个颜色。

“你确定是白色?当?世能化?型的白狐一族早已隐世极北雪山?*? ,怎会出现在此处?”

“那该是老夫记错了,是只红狐狸。”叶亦生为自己找补道“老夫年岁高了,偶尔记错也是正常的。”

“真是红色吗?本尊怎么记得是只罕见的墨色狐狸。”

裴温言此言一出,叶亦生已是一惊,根本没有狐狸,裴温言又?从?何而见,想来是裴温言已知道了些什么。

叶亦生硬着头皮答“那可能是夜色太深,老夫眼花看错了。”

“当?真是看错了?”裴温言背对着叶亦生,一手?依旧背于身后,另一臂向侧面伸展伸展,两指指向墙上所挂绝锋剑,剑便随之从?剑鞘中飞出悬在半空,随时等?待裴温言的指令。

叶亦生额头开始冒汗,裴温言的剑法他是知道的,当?世无?人?能敌,若他出手?无?人?能逃。

可他还想赌一下,赌裴温言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背上杀长辈的罪名。

“老夫自与你师尊相遇,进入踏云门已近千年,眼睛不太中用也是应当?的,师侄莫要怪罪。”

裴温言却已转身,绝锋随之削下叶亦生鬓角一侧长发。

长发落地,叶亦生已遍体身寒,这剑太快,他竟未来得及看清。

“我师尊以天地为师,你还配不上与他做师兄弟。你只需告诉我那日之人?,当?真是面容狐媚,满身狐骚味?”

叶亦生还想狡辩,却见绝锋已快抵至他眉心,只得如实?说了。

“是个次品炉鼎,乔装打扮来踏云门拜师,因?天资过?差,我只收了他在外门做杂役弟子,负责洒扫登山石阶。”

“他几?次称与你是旧相识,但他求至你闭关洞府门前,你却见也不见,只将人?打飞出去。想来是他说了谎,若真认识又?怎会被打伤,还差点被烧死?。”

“后来他勾结另一个外门弟子盗取魔头宋白玦的功法秘籍,老夫也曾向你请示过?,你当?时随口答我按门规处死?。”

“再后开他便深夜上了你的床榻,被你吸了鼎气奄奄一息,暴露了炉鼎体质。”叶亦生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有底气。

“老夫想着若是真相识,有感情怎能如此不知怜香惜玉,想来是那炉满嘴谎言,妄图攀关系,便将人?赶了出去。”

裴温言自那夜之后,无?情道似消退,心里复又?有了情感,此刻听了叶亦生的供述,只觉心惊,师兄转世的那个少年曾来寻过他,他却不知。

不,他是知道的。裴温言努力回想,是有人?在他洞府外求见,说是生死?攸关,求他救命。

可他不但没救,反而暴怒将人?打了出去,还放了把灭世之火,要烧死?他。

那夜耳鬓厮磨,师兄身带众多渗血的伤口,说冒昧前来打扰,求他去救人?。

他却嫌弃师兄身上满是别人?的味道,将人?扔进荷花池子里洗涮,还拿绝锋架在师兄脖子上要杀妻证道。

最后一夜贪欢至天明,他没有给?师兄半分柔情。待众人?逼上门,他身为天下第一剑修,却没握住师兄的手?,让人?将师兄从?他的床榻上抢了去。

裴温言渐觉头痛,左手?扶额,右手?发抖,几?乎要握不住绝锋剑。

“你将他如何了?”

“既然是炉鼎,那自是将他扔回温香楼,叫温香楼自己处置自己楼里的物件。”叶亦生见裴温言颤抖的握不住剑,便不再害怕,语气里也不由自主的带了对素玉的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