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玦体内虽灵力深厚,但到底实战经验不足,渐渐落到下风。

周围踏云门弟子虽伤亡惨重,只要还有一口气的便在同门师兄弟搀扶下为叶亦生打气。

宋白玦怒气渐涨,碧玺剑上隐隐透出一股黑气悄悄向宋白玦身体内钻去,但除了高台上依旧端坐的会须君无一人发现。

碧玺剑以极快速度飞出,瞬间穿过叶亦生心上三寸将叶亦生钉在观赏台下青石壁上。

宋白玦一步步向叶亦生靠近,身上黑气也越来越强。

待他拔出碧玺剑,剑尖抵在叶亦生脖颈处时,会须君终于有了动作。

他从观战高台飞下,食指中指牢牢夹住住碧玺剑剑身。

碧玺剑见前主,不敢再进分毫。

宋白玦却硬要让碧玺剑再向前刺去“师尊,你也来阻我做宗门第一,阻我做你首徒吗?”

素玉处于会须君视角,似是与书中宋白玦对视。

与素玉一般无二的脸颊上此刻堕魔的黑色纹路已爬满,加上因会须君阻挠而狰狞的表情,最后配上宋白玦浑身沾染的血迹,真如地界恶鬼。

直视这样的宋白玦,素玉竟也有些怕了。

宋满盈一把捏碎书中投射出的宋白玦,拉着素玉的头发,让素玉与他对视。

“现在知道你是何等恶毒的嗜血魔头了吧。”

“你所受的苦难,都是你该得的报应。”

素玉看着宋满盈眼中的怒火沉默不语,一时不知该从何反驳。

忽然门外一人闯了进来,大喊“公子,不好了,崔公子又发病了。”

宋满盈闻言合上天书,提起药箱,就要往崔臻桐卧房跑。

可他走出两步又将怔愣的素玉一把拉过。

素玉被拉的踉跄倒地,才回过神来。

“今日就是替臻桐哥哥根除病症的大好日子。想你刚刚看完真相便知若能用你之命换崔臻桐的命,也算是你赎罪了。”

不等素玉出声,宋满盈已自顾自扯着素玉到了崔臻桐门前。

“非我不可吗?”素玉最后挣扎一问。

宋满盈却忽然笑道,如今已有救治崔臻桐的方法,他便也不着急,若是能让崔臻桐更病重些,神志不清到谁也不认识就更好了。

“臻桐哥哥宅心仁厚,幼时能为了救我性命与我结亲,长大能为了全城百姓割肉,可他却偏偏害过一个人。”

“你要猜猜是谁吗?”

当初在宋府时宋满盈提过,素玉很轻易的就想起。

宋满盈看素玉的表情便知,他已明白。

“对,就是你想起的那件事情,他将第一次走出宋府的你带至花灯节的人群里,又将你独自弃置原地,看着你被人牙子带走。”

“这是他一生的心病,也是他圣人之名唯一的污点。所以那为何不选你做这第二次的辜负之人,只是将原来的墨点再涂黑些,总好过再加上一点。”

宋满盈理由千千万,每一条都指向非素玉牺牲不可。

于是素玉另辟蹊径决定从宋满盈身上下手。“那你呢?你不会介意吗?他可是你未婚夫婿,你要亲手送个炉鼎给他?”

宋满盈停下动作来,在素玉以为他的话起作用时,宋满盈却捏过素玉的脸瞧了瞧。

“哥哥这样不知检点的脏炉鼎,确实该洗洗刷洗刷,别有什么脏病。”

“你!”被羞辱的素玉想要反抗,却被宋满盈将双手捆了起来。

接着迎头便是一瓶淡绿色药液泼在脸上,素玉瞬间感觉脸部巨痛。

这却还没结束,宋满盈继续从自己的药箱里掏出各种药液来,一股脑的泼了素玉一身。

“这些可全是好东西,可去腐肉生新肌肤,平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