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手刃陈谨能让所有无辜之人都脱离苦海,李寂愿意赌上自己的性命。
他紧握着手工刀,毫不犹豫地朝着陈谨的心口刺去,就近在咫尺只要狠狠扎中陈谨的心脏,一切苦难就能结束。
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李寂绝不会把自己搭进去。
是陈谨欺人太甚,把他最后一丝的希望都磨灭。
一只手接住了李寂的刀尖,陈谨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任由手工刀一寸寸没入自己的掌心,他一用力,便将手工刀甩了出去,右手鲜血如注,低落在地面,成为一幅骇人的画。
他看看鲜红的手,再看看面色惨白的李寂,竟笑了一声,“你想杀我?”
李寂没有杀过人,控制不住自己,全身都在抖,他站不稳,需得扶住沙发扶手才能稳住身形,他看着陈谨鲜血淋漓的右手,痛快道,“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陈谨先是无声的笑,又忍不住地笑出了声,他上前抓住李寂,不断从掌心涌出的鲜血染红李寂的衣服,他狞笑着,面容都变了形,声音像是吞了一沙漠的沙子,“很可惜,我不仅不会死,我还要把你藏起来,一辈子都栓在身边,跟你白头偕老。”
他发觉李寂在抖,眼里闪过深邃的光,又笑,“你怕啦?我告诉你李寂,易鸣旭永远斗不过我,他总是太重情,被情字牵绊,我可以豁出命,他不行,你指望他救你,做你的春秋大梦!”
“你可以自杀,如果你不怕死后我当着你父母的面掘了你的坟,你尽管试试。”
李寂张了张嘴,浑身失力,他眨一眨眼,眼泪如开闸的洪水,蔓延了满脸。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无声痛哭,从喉咙里发出悲鸣,“陈谨,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陈谨捂住李寂绝望的眼,喉结滚动,“我知道你恨我,没关系,恨吧。”
恨比爱长久,李寂一辈子都不能逃出这个魔咒。
医生处理过陈谨背部和手上的伤口后,陈谨牵着行尸走肉的李寂走出夜色。
他安排的私人飞机现在就可以走。
为了藏好李寂,他做好万全之策,过了今夜,李寂就是他一个人的。
李寂失魂落魄被塞进车里。
他浑身冰冷,只知道,他从今往后,再也不能见天明了。
车子一路行驶。
陈谨把李寂搂在怀里,他身上血腥味很重,把李寂都裹起来,状若癫狂道,“李寂, 永远不准再离开我。”
李寂恐惧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甚至在这一刻想起易鸣旭,希望易鸣旭再一次救走他。
“什么?”
陈谨见到李寂张张合合的唇,凑近了去听。
在听见李寂喊的是易鸣旭时,面色变得极度扭曲。
可是还未来得及发作时,车子忽然发出刺耳的一声,被迫停了下来。
夜色浓重,四辆黑车将陈谨的车子重重包裹起来,而跟在陈谨身后的保镖的车子不知道何时已经不见。
一柄枪从车窗外堵住司机的脑袋。
车窗慢慢摇下来,枪支抵在陈谨的太阳穴上,面无表情的男人冷声道,“陈总,跟我们走一趟吧。”
四周寂寥无声,不知道何时,属于这片区域的监控已经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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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寂原先以为来的是易鸣旭的人,但来人直接挟持了他和陈谨,甚至连开车的司机也一并被带走。
一路上,陈谨都很淡然的模样,只是紧紧握着李寂的手冷漠地问了句谁让你们来的,得不到答案,陈谨便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