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难看,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发作,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不跟我说点什么吗?”
过了今晚,余就便不再属于他了。
余就凝视着他,语气很浅,但质问意味却极深,“宋家的事,是你的手笔?”
魏再华本来还带着点期待的眼神瞬间冷却下来,他放下银箸,与瓷碗碰撞出清脆一声,“谁告诉你的?”
“谁不重要,你只告诉我是跟不是?”
魏再华眸色转暗,继而一笑,“是我,还有什么要问的?”
余就摇摇头,“没有了。”
话落,毫不犹豫一手抄起了桌上的红酒,狠狠泼了过去,淡红色的液体如注一般从魏再华的浓黑的头发、温柔的眼、挺直的鼻一路往下,落在他的西装服上,他像是一瞬间没能明白余就的动作,呆滞在原地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余就泼了一身红酒。
魏再华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滔天的怒意将他蚕食,他捏紧了拳,从牙缝里挤出余就二字来。
余就无所畏惧地看着他,背脊依旧笔直,连语调都丝毫没有改变,“又想怎么报复我,是从我的家人朋友入手,还是亲自上阵,魏总,我见过不少畜生,但像你这样的招人嫌的,还是独一份。”
魏再华面部肌肉微微扭曲,温情的气氛一干二净,他的眼里都是骇人的杀意,死死盯着余就,像要把余就活活给吃了。
余就这么做,早就给自己留了后路,他在魏再华杀人一般的眼神里,面无表情道,“不过魏总凡事还是三思而后行的好,如果魏总不介意跟我闹出桃色绯闻,成为各大头条的版面,最好不要动我的家人跟朋友,你想怎么玩,我余就一人奉陪到底。”
魏再华死死盯了他半晌,盛怒到极致反而笑了出来,他抹去脸上的酒水,猛地拉开桌子起身,三两步来到余就身边,居高临下地瞧余就,身影将余就彻底笼罩起来。
“余就,”魏再华一把拽住了余就的头发,强迫余就抬头露出冷艳的脸,他扫描一般欣赏余就的每一寸皮肤,有多喜欢这张脸现在他就有多想把这个人摧毁,咬牙切齿道,“我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夜的所作所为。”
余就头皮被拽得生疼,听闻露出个不屑的笑,“你们的手段我见得多了,来来回回那几样,有什么新的招数,拿出来我瞧瞧吧。”
他不应该激怒魏再华,却又偏生不长记性,可这才是有血有肉的、真实的余就,明知前路是万丈悬崖,也奋不顾身地迈出那一步。
陈谨也好,魏再华也好,他绝不会心甘情愿成为任何人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