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恢复了疏离,“魏总,昨夜我只当意外,往后除了工作上的来往,你我不要再见面,欠你的钱,我会想办法尽快都打到你的账户上。”

余就已经不想去探究昨晚是怎么样的情景,单单只是听见陈谨这两个记忆深处的字眼,他都仿佛被蟒蛇缠脖,紧得他喘不过气。

就当是一场意外,他被狡诈的狐狸趁机而入,若再作纠缠只会惹得一身腥膻。

魏再华见余就态度冷硬地跟他划清关系,眼底闪过一丝厉色,但也只是一瞬,便又挂上那副迷惑人心的君子假象,起身用手挡住余就的去路,低声道,“余就,事已至此,为什么不给你我一个机会?”

余就微微掀眸眼前的魏再华,他心乱如麻,无法处理好这件事,只知道必须离开,否则可能会被汹涌的记忆吞没,他深吸一口气,“魏总,请你让开。”

魏再华眉心狠狠跳了一下,换在往常,谁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讲话,必然是要付出些代价的,但见到余就冷艳的脸,回味昨夜的滋味,他愿意压下心底的戾气,好脾气地错开身子,只是说道,“昨夜的事我再次向你道歉,至于我说的,也希望你好好考虑,我是真心的。”

余就喉咙一哽,匆匆瞥了魏再华一眼,不顾仿佛还有异物感入侵的体内,大步离开。

他像是一只蝴蝶飞进了魏再华的世界里,被魏再华折了翼,本以为无法再展翅飞离,却又在天亮时毫不犹豫地施然离去。

都说美丽的事物与脆弱挂钩,但魏再华看着余就,却突生一种,无论是谁,都囚禁不了余就强大灵魂的直觉。

他喜爱征服与掠夺,这是上位者的通病,越是不可能,他越要尝试。

魏再华轻轻地笑了笑,看了眼堆积在地面凌乱的衣物,眸色深不见底。

余就给打了他三个电话的卢媛报平安,又请了两天假。

他需要一点时间独自待着,躲起来消化突生的变故。

但回到家,他还得在父母面前收敛起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

林素琴病情已经完全控制下来,只需要每日服用昂贵的药物即可,复发的几率微乎其微,余父提出要再次出去工作,被余就否决,他不放心母亲一人在家,最终余父还是拗不过儿子,继续在家中陪伴母亲。

生活的重担压得余就喘不过气。

摧毁一个家庭的往往只需要一场重病。

余就如今负债累累,五十万不是小数目,他毕业才一年多,每月工资一万二,就算不吃不喝,也得工作上五年有余才能完全还清魏再华的欠款,何况他还欠着魏再华有关宋家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