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不忍她失望,“很好吃。”
刘萌萌笑得眉眼弯弯,很是得意,“那当然啦,我亲手做的,怎么可能不好吃,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就常给你带。”
李寂从她的语气中敏锐地捕捉到一点什么,迎头撞进了刘萌萌半是炙热半是带怯的眼神里,心惊肉跳。
从这一刻起,他知道自己要失去最好的朋友了。
他越在乎,陈谨就越是拿捏他的把柄,那天后,李寂有意躲着刘萌萌,更是对她冷眼相待,几次下来,刘萌萌就失望地不再靠近他。
谈不上难过,如果他的有意远离能让刘萌萌安然度过高中生活,那确实是很划算。
失去一个朋友,就能换回朋友的大好人生,何乐不为。
与此同时,李寂放学路上多了一条小尾巴。
易鸣旭已经跟了他两个星期了,只要打铃声一响,他必定能在班级门口看见易鸣旭的身影,他那天的话说得很重也很明朗,以为易鸣旭不会再假慈悲,但李寂猜错了。
易鸣旭来找他,却不和他说话,甚至也不和他一起走,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七八米的距离,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仿佛只要眨下眼,他就会消失不见。
易鸣旭所谓的保护笨拙而直白,李寂只当没看见。
倒是有一回,他接到陈谨让他去会议室的信息,脚还没有踏上楼,就被易鸣旭挟持了。
易鸣旭越过他,独自进了会议室,不久里头就传出重物落地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摔地上了,李寂漠然地站在门外,看天边似血的晚霞。
没一会易鸣旭就浑身戾气地出来,他透过门缝瞧见陈谨阴鸷的眼神,差点就条件反射地进去,被易鸣旭拖拽着下楼。
易鸣旭不说话,他最近不再让司机来接,不知道哪里弄来一辆红黑相间的重型机车,强硬地把头盔给李寂戴上。
李寂挣了下没成功,也就作罢。
他是真没有什么心力再去应付易鸣旭了。
他坐在易鸣旭的机车后座,初春的天,风还是冷,刮在脸上像钝刀,身前是微微弯着腰专注骑车的易鸣旭,李寂只看得见全黑的厚重头盔和与他一模一样的金华校服,割裂感浓烈。
身后是大片大片绚烂的残阳,鲜红似血,仿佛要让这世界都充满血腥。
有种世界末日的浪漫感,可惜易鸣旭找错了对象。
易鸣旭沉默着把李寂送回家。
李寂将头盔摘下来,冷淡说,“你没有必要这么做。”
他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
易鸣旭深深看他,抛下一句“我自找的。”
然后头也不回地启动机车离开。
那天晚上李寂知道了,易鸣旭在会议室里摔的是陈谨的手机,四分五裂,再没有修复可能。
可是威胁到李寂的,从来都不单单是陈谨手机里的相册。
被完好无损送回家的李寂,晚上就自发送上门给陈谨操弄。
陈谨把他按在枕头里,窒息感让他手脚不断地扑腾,像上了岸的尾鱼,硕大滚烫的阴茎狠狠插到他体内最深处,让他产生肚子要被捅穿的感觉,他呜咽哭着,流的口水和眼泪湿了一小片枕头,而穴里捣成白沫的润滑剂和精液随着大腿根往下落,则弄得床单湿答答变成深色。
依稀听见陈谨的声音。
别夹太紧,骚货。
腿张开,把屁股撅起来。
自己掰开。
各种淫乱言语。
继而是突兀的一句易鸣旭太重情,不够狠心。
李寂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后面的话听不清,他在疼与爽之间沉沦,陈谨射进了他身体里,他疲力地软了手脚瘫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