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面色惨白,为自己的自私冷漠而唾弃自己。

暴力从不会停止,只是换了对象,可以是陈武,是李寂,自然也会有下一个人。

只要手握权势的人一天存在,就永远会有人被欺凌。

他吸了吸鼻子,逼退汹涌的情绪。

不管是谁,他要逃。

逃得远远的,逃到没有易鸣旭和陈谨的世界。

易鸣旭觉得李寂这两天心情似乎不错。

虽然面对自己依旧是冷淡模样,但不再剧烈抗拒他的拥抱和亲吻,就连在床上,也只是微微抵触,好像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这是他们不知道多少次上床。

易鸣旭食髓知味,逮住李寂就往床上带,有时候也不是床上,来了兴致,拉进学校的体育室、会议室,任何一处无人的角落,扒下李寂的校服裤,掰开白嫩的臀瓣,匆匆扩张就把自己硬得发疼的阴茎插进温柔乡。

他们逃了体育课。

在无人的体育室里做爱。

李寂被按在墙面上,站直了,被迫承受身后凶猛的抽插,腿有点软,可这个姿势让他动弹不得,只能贴着易鸣旭的胸膛,咬着牙忍耐。

外头的操场人声喧闹清晰地传入耳里,李寂紧张至极,穴里缩得很紧,夹得易鸣旭有点发疼。

臀部被狠狠一扇,易鸣旭粘糊地亲他的脖子,要他放松。

如何放松得了,体育室随时有人会进来,倘若他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幸而这处还较为隐秘。

易鸣旭咬他的耳垂,边抽插边低问,“我们这样,像不像在偷情?”

李寂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没有回应。

他话总是少,在床上就更少了,只有逼急了才肯松口说两句。

易鸣旭不满地掐他的乳尖,他手凉,伸进李寂毛衣里让李寂冷得一抖,乳粒瞬间就挺了起来。

射进去后,易鸣旭想做第二次,李寂拿纸巾接流出来的精液,瞥了他一眼,“要下课了。”

这画面太过香艳,易鸣旭看得目不转睛。

灵与肉向来难以分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寂是他唯一一个做爱对象,所以对李寂有种莫名的感觉,喜欢李寂抗拒时的倔强,喜欢李寂冷淡如水的眼,更喜欢李寂高潮时迷离的神情,喜欢他的手,喜欢他的脸,喜欢和他上床,喜欢和他做很多事情。

可是李寂却不是只有他一个。

还有陈谨,陈谨在和他瓜分李寂。

他能和李寂做的事情,陈谨也可以。

甚至于,陈谨会做得更过分,李寂也会更依顺。

这不应该,明明是他先发现的李寂。

易鸣旭看李寂穿戴整齐,忽的无法抑制住心中冲动,一把将李寂拉到怀里,脱口道,“我找陈谨,让他把你给我一个人,别再找你了,好不好?”

他们贴得很近,李寂能感受到易鸣旭过分炙热的眼神。

他没有说话。

易鸣旭皱眉,“难不成你真想给两个人操?”

李寂神色淡淡,轻轻推开易鸣旭,他不要易鸣旭假好心,更不想接受易鸣旭所谓的帮助,只是又退了一步,叙述事实,“你跟他在我眼里没什么区别。”

都是畜牲,就别分谁更下流了。

易鸣旭的脸瞬间垮下来,眼神阴鸷地盯着李寂,他伸出的援手被嫌弃,易鸣旭内里有把火烧得极旺,却又不知道自己这么生气是为什么,只是想要李寂跟他一样不好过,于是轻蔑道,“也是,一个给男人操的婊子,多几个也无所谓。”

李寂脸色煞白,他没有回应易鸣旭侮辱性的语言,转身要走。

易鸣旭死死盯着李寂的背影,明明被他干得站都站不